“爸爸变成老虎的话，那你就是小老虎了，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老虎。”程琳试图转移话题道。

“我最喜欢老虎了，每次爸爸带我去动物园，一定会看老虎的。”乔斯澄果然开始被话题引走了。

“对呀，那你梦到老虎，是因为你太喜欢爸爸，太想他了。别胡思乱想，爸爸很忙，知道你担心他，他也不能安心工作的。”程琳安慰孩子说。

“嗯。”乔斯澄肯定得点了点头。

程琳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终于安抚住这个小鬼头了。

“妈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跟我们在一起？”乔斯澄又问道。

程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告诉孩子自己不会回去，那么他一定会很失望的，不如就让他继续活在那个故事里。

“澄澄，你知道的，妈妈是天使，天使有很多任务的。如果完不成这些任务，天上的天神就会惩罚我，说不定就罚我再也不许见你了。所以我一定要尽力完成这些任务，这样才能早点儿见到你。”

程琳说的活灵活现，小孩子都喜欢神话故事，希望他能够相信。

“那你什么时候能完成？我和爸爸可以帮你一起完成，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乔斯澄又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任务，需要他独自完成。比如爸爸现在就一个人完成他要做的事情，这样才能早点儿回到你的身边。你也有自己的任务，那就是每天乖乖地吃饭睡觉快快长大，这样就可以早点见到爸爸妈妈，没有人可以帮助你。所以妈妈也要肚子完成自己的任务才可以，知道吗？”程琳试图教会乔斯澄独立和责任。

在孩子的成长中，她缺席了太多，来不及给与他母爱，不能教他做人的道理，希望能多多少少弥补一点儿。这样他长大的时候，偶尔回想起来，知道妈妈是爱他的。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吃饭睡觉，一个人做完我要做的事情，你们也要乖乖地去做任务，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乔斯澄懂事地说。

程琳突然鼻子一酸想要哭泣，这样懂事的孩子，却不能跟他在一起，见证他成长的每一步，是自己毕生的遗憾。

“妈妈知道了，妈妈会尽快完成的。妈妈现在要忙了，不能给你说了。”程琳忍着哭腔快挂掉了电话。

因为她害怕下一刻她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让乔斯澄察觉到什么。

程琳不知道自己跟切尔西提出来，请他放了乔一鸣，会怎么样。但是她不说的话，觉得对不起乔斯澄。

这些烦心事困扰着程琳，直到她迷迷昏昏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美美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跟乔一鸣的家。家还是原来的样子，院子里种着自己喜欢的花草，房间的布置也一模一样。她正在院子里面赏花浇水，突然听到婴儿房里传出哭声，赶紧放下水壶跑上二楼。

奇怪，明明听到的是一个婴儿的哭声，但是回到房间看到的是确实三岁的乔斯澄。

“妈妈，抱抱。”乔斯澄撒娇说。

她摇摇头，温柔地走向孩子，说道“妈妈抱。”

“爸爸呢？”乔斯澄问道。

“爸爸去工作，赚钱养活我们了。”她回答道。

“等我长大了，要赚很多钱，这样爸爸就不用每天辛苦出去赚钱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乔斯澄搂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

程琳被孩子的天真可爱给萌笑了，在梦里笑着笑着就醒了。

醒来就听到手机一直在震动，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接通后对方自报家门，才知道是乔奕森。

“程琳，你还活着，我们都很高兴。”乔奕森说道。

程琳直到瞒不下去了，索性承认。

“大哥，好久不见。”程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