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有些闷热,绿植繁茂的凉亭下却是透着凉爽。
其实收了个徒弟也没想得那么糟心,为她卖力地推着秋千不说,时不时贴心的递上水果,还带剥皮儿的。
公主倒还落得心里美滋滋。
大概是推的有些手酸了,动作慢了下来,“师父,再过三日就是母后的寿辰了,可尧媛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
她放下秋千绳,跑到前面,“师父能不能给出个主意?”
献了半天的殷勤,原来是有事相求。
妙瑾两手各揽一边的秋千绳,伸出一根指头向身后指指,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继续,继续!”
六公主点头哈腰,爽快应道“好嘞!”
想着能使唤当场公主,她愈加膨胀,将手掌一摊,“渴了。”
六公主立刻恭维地奉上茶。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一碗茶下肚,递上空茶碗,嘴里回味悠长,“往些年太后寿辰你都送什么?”
六公主向上翻着眼珠子,又朝前面走过来,她数着手指,“奇珍异宝、花花草草、美食玛瑙,尧媛年年可是变着法不重样的送。”
公主的样子看上去像是尽力了。
她扶着秋千绳后退着准备蓄力,回了句“俗套!”
秋千晃得慢悠悠,她干脆自己一蹬脚,穿着桃红色宫女裙的她,在郁郁葱葱覆盖的凉亭内时高时低。
六公主的头跟着这晃动的一抹红影晃来晃去,精力旺盛,“师父,您向来老谋深算,……”
妙瑾依旧荡的欢,听她用词不当,翻了一白眼,拿出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平时不读书,关键时刻连马屁都拍在了狗身上。”
公主想了一想,又嬉皮笑脸,“管它呢!反正都是畜生。”
嘿!这就是求人的态度?
一落地,她脚下一顿,秋千停了下来,“胆儿肥了是吧!敢骂你师父是畜生?”
说话不过脑子,公主立刻醒悟,赔着笑“嘻嘻……,畜生乱吠,师父莫要见怪。”
见公主自贬如此狠辣,她只能甘拜下风,不予追究。
她又荡起了秋千,惬意与裙摆随风飞舞,“太后不缺珍品,礼物得适人而挑。”
公主问“那依师父来看,送何种寿礼才能讨母后欢心?”
秋千愈荡愈缓。
送什么?说来倒也惭愧,以前爷爷奶奶过生日,由于相隔异地,也是聚少离多,就算有视频聊天,也只有简单的祝福,更何谈送礼。
想想还不如这个公主有孝心。
她稍作猜想,风轻云淡道“老人家想的都是儿女簇欢膝下,图得是个热闹。”
“不如你在寿辰当日的宴会上,亲自表演个才艺,兴许能讨她欢心。”
公主嘟囔着嘴“才艺我也不会啊!论诗词歌赋,各位哥哥比我精通;拼莺歌燕舞,姐姐们又比我更胜一筹。”
她算是彻底沦陷,一屁股摊坐在石凳上。
算得上是有自知之明,妙瑾同情心泛滥,“趁着还有几天,我就班门弄斧,勉为其难教你一段歌舞。”
如此听来尚好,公主一激动,起身就推起秋千,将她荡到了顶端最高处。
只见妙瑾瞠目结舌,眉飞色舞的呐喊道“要掉了!要掉了!”
公主使出浑身解数,全然不顾反倒越发的兴奋。
对面西阁里的巧儿闻声赶来,一瞧是妙瑾在秋千上的窘迫样,也显得爱莫能助,毕竟捣蛋的是公主。
江秉清随后也赶到凉亭处,他倒是要大胆些,眉头紧蹙喊道“六公主,您的这种荡法怕是要闹出人命呐!”
公主一听,这才收手,江秉清立刻揽住绳子,秋千才算停下来。
她双手抱住一方绳子,一副生无可恋的面容,缓缓说了句“我要将你这泼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