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把自己的情绪掩藏起来,北冥尘压下心中的醋意,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只是觉得有些累!”身心俱疲,何沐晚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眸光落在了男人唇角上的那一抹红色上,何沐晚转了话锋询问道:“你的嘴怎么了?”
她不说,他倒是都忘了,这还不是拜她所赐,北冥尘腹诽,但却没有明说,摸了摸自己唇角的伤,他微微一笑,随口胡诌道:“没事,不小心撞到了门上而已!”
虽说是为了喂药迫不得已,但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在她昏迷的时候亲了她,他的伤怕是就不止这一点儿了。
何沐晚咬人的功夫,他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了,相比于疯狗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北冥尘自然不可能对她如实相告。
对于男人的说辞未有任何怀疑,何沐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男人双眶下的一片黑影,她眉头微皱道:“昨晚一直是你在照顾我?那我的衣服……”
这一个晚上,虽然她双目沉重,一直未能睁开眼睛,但在迷蒙之间,她隐隐觉得身边似乎有一个人,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你放心,本王怎么可能会亲手做这些事情,你的衣服是雪月居的侍女帮你换的!”
知道女人在担心什么,北冥尘接过话宽慰道,心中却不由泛起一股子酸,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竟然防他像防贼一样。
心灰意冷,这个答案到底是什么,对于何沐晚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如果是他,或许她该跟他说一声“谢谢”,但既然不是,那也就算了。
慢慢把头偏向里侧,何沐晚没再说话。
“你好好休息吧!”见状,北冥尘淡淡落下一句,便起身从房间离去。
秦宇宁一见男人出来,赶紧迎了上去,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口角的那一抹红色。
“王爷,你的嘴怎么了?”想着昨晚何沐晚发了高烧,两个人应该不可能会做什么过激之事,秦宇宁一脸疑惑,关心询问道。
“没事,被野狗咬了一口而已!”随口回应了一声,随后北冥尘转了话锋道:“汾河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夜庭轩已经按照约定,从月落国向西楚输送茶叶和丝绸,货物太多,工人忙的不可开交,顾煜飞以帮工为由,带了不少他的人前去,帮忙卸货运货!暂时倒是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秦宇宁将探子传回的消息如实汇报道。
没有异常?北冥尘心中冷哼,若是随便一个探子就能发现他们的小动作,那顾世崇和顾煜飞父子俩可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唇角轻勾,挤出一抹冷笑,北冥尘没有言语,只是快步向前走去。
眼见着男人向着寝宫的方向而去,秦宇宁赶紧跟上,在男人身后提醒道:“王爷,你不要去上朝吗?”
看看刚刚放亮的天色,北冥尘知道,现在赶到宫中,还来得及,只是他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要赶去的意思。
“本王向来不务正业,无故不上早朝已是常有的事,也不差这一次,一夜没睡,还是先回去补个觉才最要紧!今晚还有正事要办呢!”
“好困!”一脸慵懒,北冥尘说着,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
可谁知,他这一动,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干涸在唇角的血块被抻开,北冥尘不由吃痛皱眉。
只觉得男人的样子有些好笑,一旁的秦宇宁实在没忍住,咧开了嘴,感受到男人凌厉的目光,他赶紧将笑容收住。
向着一旁幸灾乐祸的人瞪了一眼,北冥尘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迈着步子向自己的寝殿走去。
夜深人静,数十只货运大船在汾河上有序行驶着,另有几艘大船已经靠了岸,码头上,一众工人正来来回回搬运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