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皇家礼佛的日子,这一日,所有的皇室成员在禁卫军的保护下前往西郊的清光寺,宫尹越在禁卫军的队伍里看到了宫尹歌,穿着禁卫军的甲胄,骑着枣红大马,英姿飒爽的样子,一路上引起了许多宫女和王府丫鬟的议论。
宫尹歌也看到了宫尹越,两人隔着宫尹越半开的车窗眼神打了个招呼,就再没有交流了。此次出行的,有元宗和沈氏,还有诸位王爷皇子,当然除了六皇子和七皇子,这两位一个身体不便一个还在外潇洒未归,容若公主和十四皇子也都来了。
几位皇家的媳妇自然也随着一同来了。到了清光寺,因为皆空方丈云游去了,便由明乐大师接待诸人并主持此次皇家礼佛的仪式。清光寺的寺门前,明乐隐晦的和宫尹越对上了一个眼神,期间没有任何人发觉。倒是和朱砂并肩走在主子身后的灼月,看到清光寺就又想起了几个月前在清光寺看到的神秘女子和大理寺卿的庶长女离开一事。
诸位皇室中人在明乐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礼佛的流程,午间时分,礼佛结束,元宗和沈氏同明乐大师在禅房探讨佛法,宫尹歌在禅房外守着,也听了一耳朵的佛法。其余的人则被安排进了各个厢房休息,带到元宗礼佛结束,才会带着所有人一起回京华城。
而秦西苑和林若晴也终于找到机会剑容若公主了。容若公主名为叶潋,是元宗膝下唯一的女儿,也是南黎国唯一一位公主,可谓是荣宠不断,然而容若公主被沈氏自幼教导,已经是宠辱不惊,进退有礼的皇家公主了,唯一让元宗和沈氏遗憾的是,叶潋才二八年华,处事却已经有了三十岁的沈氏那般的稳重,少了些姑娘家的活泼开朗。
叶潋在皇宫之中,不说深居简出,也是甚少同京华贵女有交集的,唯一算得上交好的,就只有郡主司云锦了。秦子苑和林若晴也知道叶潋的性格,不可能由着她们拐弯抹角的说一堆话,而是挑着重点,隐晦的提及了几句,就在叶潋越来越不耐烦的神情下告辞离开了。
离开叶潋的厢房,两人齐齐松了口气,叶潋越长大那威慑力也越来越增长,让人徒增无穷的压力。两人匆匆的离开了这处厢房。厢房内,微胖的八皇子在奶娘的带领下来到了叶潋的身边,软软糯糯的开口喊道:“阿姐!吃桂花糕!”身旁的奶娘手中提着的正是一盘刚出炉的桂花糕。
看着八皇子,叶潋笑了笑:“好,吃桂花糕!”
三日后的下午,宫尹越奉皇后沈氏的宣召入宫,在外人看来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最多感叹一句宜亲王府真是得皇后娘娘的喜爱,也无旁的说法了,但是这对于刚被暗示过的叶潋来说,无异于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怀疑的种子。
叶潋难得犹豫了,但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她屏退了所有下人,一个人悄悄的藏进了重华宫的内殿,她躲在一个厚重的纱帐后面,她自幼就跟随宫中的师傅修习武功,皇后娘娘怕她出事,还专门找人来教了她一种可以屏息的功法,可以坚持半个时辰的时间不会被任何人发觉她的存在。
在叶潋藏好不久,沈氏就带着宫尹越进来了,叶潋通过纱帐的缝隙悄悄的观察着宫尹越和沈氏的一举一动。沈氏让除了宁秋和朱砂的人都退下了,殿门也被关上了。这个时候,朱砂上前,将带来的食盒放在了桌案上,取出了两叠精致的糕点,比起皇宫的御制糕点没什么差别,不过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宜亲王府人多眼杂,我不太方便过来为您把脉,往后我提前告知您,您便宣旨让我进宫吧,这样不会引人怀疑。”宫尹越接过朱砂从食盒里取出来的小医箱,铺开银针袋子,先为沈氏把了脉。
“我知道你在王府难做,这才没有同你联络,这段时日一直都在按照你上回留下来的方子喝药。”沈氏温柔的说道,看着宫尹越挽着的妇人鬓,眼中笑意更浓,虽然知道都是假的,却也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