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温霆风买了一辆马车。马车上,温枫溪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面上还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
准备妥当后,他们才驾着马车,准备出城。
马车行驶在宽广的街上,不时还能听到车内传出阵阵咳嗽声。
刚到城门口,“吁!”温霆风扯了扯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正好前面走来两个守城排查的官兵。
其中一个官兵拿着一张画纸对着温霆风看了看,又瞧了眼车前的布幔“里面坐着什么人?”
“回官爷的话,是草民病重的弟弟。家母现在项城,草民正准备带着家弟赶回去见家母最后一面。”温霆风面不改色心不跳,说起谎来一溜一溜的。
“管你什么络子病,叫他出来按立检查!”说着,官兵示意身边另一个人上车检查。
眼看布幔就要被拉开,温霆风心头一紧,慌忙说道“官爷请慢!”
那官兵一听,抓着布幔的手一顿,一脸怀疑“怎么?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猫腻不成?”
“哈哈,官爷误会了,草民只是怕家弟的病传染给官爷罢了。”温霆风连忙说出先前排好的台词。
马车内立马呼应般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声。
“传染?莫不是疫病?!”
两个官兵一惊。
“正是。”
抓着布幔的官兵脸色颇为难看,他捂着口鼻半信半疑地牵开了一个小口往里看。隐约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病秧子躺在上面。
马车里昏暗,温枫溪在里面又急促地咳嗽起来,官兵没再细看,快速放下布幔,退后两步放行道“你们走吧。”
温霆风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驾。”温霆风缓慢驱使马车向前。
正当要驶出城门。
他们身后踏马传来一小兵的声音,只见小兵拿着一块令牌“丞相有令,今日不可放任何人出城!”
眼看城门就要关了,温霆风一咬牙,一鞭子抽在马身上“驾!”
马儿吃痛疯狂地往前跑。前面的士兵来不及拦住,纷纷被撞开。
“快关城门!”不知谁叫了一声。
温霆风又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马车势不可挡,在城门关闭之际,刚巧驶出城门。
看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后面赶来的主管翻身下马,一巴掌扇在领兵的脸上“废物!”
“大人息怒!”一众士兵抱拳跪下。
“还不快追!要是犯人跑了你们都提头来见!”
“是!”
一大队士兵听令骑马出城追击。
主管从袖口拿出一张画纸“你可认识这上面的犯人?”
被问到的正是刚刚检查温霆风他们马车的那个官兵。那官兵一看也惊了“回大人,卑职认识!”
今日清早,丞相府就收到了风月楼花魁百合送来的这张画纸,留口信说是此人与‘公主’密切相关。
主管向后微微挥了挥手指,一小厮上前。主管俯身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温枫溪这边。马车上的两人明显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追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那群官兵。
“该死,马车明显比马匹的速度慢,照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追上的!”温霆风握着缰绳的手心满是汗水。
温枫溪牵起布幔,衣口还粘有点点白粉。风一吹,她脸上的粉末尽数散尽,露出红润的小脸蛋“离码头还有多远?”
“还有三里!”温霆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
三里并不算太远。前面正是一个转弯的路口,那一处正好是个视区盲点。
刚一转弯,温枫溪一把抢过缰绳猛地一拉。马儿仰头嘶吼一声,车上一阵动荡,庆幸的是马车并未翻倒,最终平稳地停了下来。
“你疯了!”温霆风一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