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娇瞪了他一眼。
东沐漓温柔地为她拍了拍后背,笑道“为夫看娘子这般急迫,连为夫掀盖头的步骤都帮为夫做了。为夫自然得顺着娘子的意,快些喝了这合欢酒,好尽快进入娘子期待的洞房花烛啊。”
“咳咳,谁说我期待的?”堪堪缓过来的凌枫溪听着这话,脸上的红晕直接加深了好几层。
“是是是,是为夫期待好了吧。”
东沐漓公主抱一把抱起她就往床的方向走去。
她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两手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东沐漓把她轻轻放在床上,见她那高度紧张的小模样,活像只受了惊的小白兔,看得可爱得紧。
他努力压制住心中想要立马把她吃干抹净的欲望,轻轻挂了挂她的小俏鼻,安慰道“别怕。”
耳边悦耳的低语,似是有种让人心安的魔力。她整个身体瞬间放松了不少。
他拂上她的双眸,她的视线瞬间一片漆黑。接着她唇上一热,大脑一片浆糊
一夜春宵。
凤兮朝五年冬日,摄政王妃诞下一世子,母子平安。
次年,王妃再孕,诞下同胞双子。
摄政王府寝屋内,凌枫溪身着一袭同东沐漓一色的深蓝华贵宫服,盛装而立。
她看着床上躺在襁褓内三个带把的儿砸,虽然她也对这三小只也爱得紧,但一想到昨日见着的于清媳妇儿生的那粉嫩嫩的小丫头,羡慕之余,她狠狠瞪了那躺在软榻上悠闲看书的某人一眼。
不过她也知道,生男生女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莫非我这辈子注定没有女儿缘?”
耳尖的某人听到后,悄悄走到她身后环上她的腰,下巴枕在她肩上,安慰道“娘子这么想要个女儿,不如为夫再努力努力?”说着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她赶忙刹住车,拍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道“马上就要进宫参加中秋宫宴了,我可不想再花一个时辰重新梳妆!”
东沐漓抱着她蹭了蹭,闻着她身上的药香,用那低沉迷人的声音诱惑道“宫宴晚点去也无妨,待会儿夫君我亲自为娘子梳妆绾发。”说罢,直接抱起她去了隔壁另一个房间。
“东沐漓你混蛋!”凌枫溪的声音瞬间被‘砰’的一声关门声覆盖。
又是一年,凌枫溪如愿以偿的诞下一女。可这一次生产远比前两次凶险得多,差一点血崩,不过幸好最后母女平安。
东沐漓自从这次之后,偷偷瞒着她,自己服了那断子的药汤。他再也不想经历一次险些失去她的痛苦。
岁月匆匆,凌枫溪没想到一眨眼师父已经走了十年了。而她和他也已到迟暮之年。他们的儿女都已成婚,生活还算幸福。
一月前药谷传来温霆风病逝的消息。温霆风在他们婚姻前就被送回了药谷。他先前就被东沐漓折磨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温酒一硬是把他救了回来,只是他双腿从此落下了残疾,人也痴傻记不得前事了。
药谷的药童寄来一封书信,说是温霆风临终写的。
上面只有寥寥五个字师妹,对不起。
纸张她看过后便烧了。
凌枫溪坐在床边,今年她已有七十八岁了。
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老人,正是已有八十三岁高龄的东沐漓。
这些年他一直都未问,为何当年她会死而复生变成另一个人与他再续前缘。
她不说,他便不问。
上天让她再次回到自己身边,这就够了!
“下辈子我还能有幸遇见你吗?”他似是回光返照,望着她的眼中满是深爱与不舍。
她紧紧拉着他的手,这一刻心中说不出来的宁静。
这次换她轻轻抚上他满布皱痕的脸,笑道“会的,一定!”
对不起,她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