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憋得难受,眼泪又开始打转转,李一一没再继续说下去,站起身,刚走没两步,又警惕起来“先说好啊!这次是你自己主动叫我陪的,别一会儿又诬赖我偷看你撒尿!”
“我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独孤轻舞一脸不快。
“呵呵……”李一一干笑两声,没有回答。在他心里,这婆娘还真就是这么个人。
跟着她在林子里走了一阵,李一一有些不耐烦了,停住脚步“我的大小姐,你撒个尿还要选个风水宝地吗?你就不怕尿裤子?”
“我……”独孤轻舞轻咬贝齿,“不行,这里月光太亮了。”
李一一气乐了“撒个尿而已,你要不要这么挑剔啊?没月光你怕黑,有月光怕曝光,做人要不要这么纠结?你继续墨迹,尿裤子里了,我可不会给你洗!”
“谁要你洗了?”独孤轻舞哼了一声,四下里看了看,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地朝旁边的草丛里走去。
一阵寒风吹过,独孤轻舞浑身一个哆嗦,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更是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下意识地往旁边跨了一步,结果背脊不小心碰到身后的小树,立马激起身体的连锁反应,感觉膀胱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差点就尿了出来。
当下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把对于黑暗的恐惧,以及不远处还有异性的羞涩,统统都抛之脑后,银牙一咬蹲了下去。
身后传来一片哗啦啦的水声,李一一暗道一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直接伸出手指头塞住了耳朵。
这一举动恰好被独孤轻舞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这个登徒子,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讨厌。至少,现在还算半个君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独孤轻舞弱弱的声音传来“李二。”
“什么事?”李一一背对着她,并没有去纠正自己的姓名,反正两个一加起来也是二。
独孤轻舞捂着脸道“你……有手纸吗?”
“你觉得呢?”李一一没好气地反问。自己浑身上下就踏马一条草裙,哪儿来的什么手纸,手指头还差不多!你敢要吗?
独孤轻舞有些急了“那怎么办啊!”
“要不要这么麻烦?你随便抖……呃!”猛然想起女性和男性在生理结构上的区别,无奈道,“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自个儿想办法。实在不行,扯两张树叶子意思下得了。”
独孤轻舞正打算这么做,李一一又补充一句“不过那些树叶子搞不好就被虫子啊什么的爬过,当心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
“呛”,拔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一一浑身一颤,连忙把双手举过头顶“没必要这么吧?我就说句实话而已,你这么暴躁,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独孤轻舞没有答话,割掉了一片裙角,解决完之后扔到一边,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胆小鬼!”
你一个连黑都怕的人,还好意思说我胆小鬼?要不是看她手里的长剑还没入鞘,李一一非得和她理论两句。
夜已经深了,两人面前的火堆已经熄灭,独孤轻舞眼皮子直打架,却不敢睡去——毕竟旁边还有一个偷看过自己洗澡的登徒子在。
李一一倒是没多想什么,折腾了一天,早就累得跟狗一样,靠着大树很快便吹响了号角。
梦里,他化身为受万人敬仰的大侠,被独孤轻舞绑在树上,然后拿刀子钆来钆去……
登时出了一身冷汗,瞬间惊醒,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独孤轻舞不知何时坐在他的旁边,脑袋轻轻靠在他肩头,闭着双眼,嘴角上扬,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从她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玫瑰香味,李一一很是不解风情地戳了戳她的胳臂“喂,独孤大小姐,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嗯?”独孤轻舞正做梦暴打登徒子,冷不防被他打断,睁开眼一看,登徒子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