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李莫狂点头道“那就依你吧。”
另一头被打得半死的牛二哥幽幽醒来,尽管已经上了药,但屁股和大腿上传来的疼痛依然让他差点疼得晕死过去。
眼看旁边两个心腹小弟搂在一起睡得格外香甜,心里那股气便不打一处来,重重地将床板一拍,两人瞬间惊醒,仓皇大叫“怎么了?地震了吗?”
转过脸一看,牛二哥正用要吃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小弟讪讪一笑“呃……二哥你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
另一人急忙上前献殷勤“二哥,你饿不饿?吃不吃汤圆?”
“我吃你老汉的香蕉皮!”牛二哥抓起枕头便朝他砸了过去,却不想动作太大牵动了伤口,立马哀嚎不止。
“二哥,莫生气!”
“对头,气不得!我爷爷就是被活生生气死的!我给你讲,他死的时候才八岁啊!老惨了!”
“给踏马闭了鸟嘴!”牛二哥一声怒喝,两人哪里还敢说话,低着头搓着衣角,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片刻,牛二哥对其中一个黑瘦汉子道“黑狗,你找两个机灵可靠的弟兄,今晚去把那两个对我下毒手的叼毛做了!妈妈的……嘶,也不知道轻点!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黑狗点了点头,犹豫了下说道“二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屁就放!别在这儿绉了吧唧的,屁文化没有,还整得自己跟个文人似的。”牛二哥不耐烦道。
“咳~”黑狗干咳一声,摸着下巴,“我觉得当家的这次有点太过分了。你想啊,为了两个不相干的人,就把你打成这样!还有那狗屁山寨规矩,完全就是扯犊子!咱们本来就是山匪,劫财劫色,再合理不过!”
见他不说话,黑狗继续扇阴风点鬼火“您可是咱们镇恶寨的二当家啊!平日里立下功劳无数,而他却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牛二哥斜了他一眼打断道“我算是听出来了,你小子这是在挑拨离间啊!你这是想把老子拿来当枪使是吧?嗯?”
“不是,二哥,你听我给你分析!”黑狗耐着性子说,“他除了整天对咱们呼来喝去,对山寨又有何贡献?还把军营里那一套带进来,真当自己是个将军了?咱们兄弟们可是被他弄得死去活来,怨声载道啊!”
“你踏马想说什么就明说!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的。”牛二哥不耐烦了。
“二哥,照我说,与其这样天天受他的气,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黑狗一脸阴狠,在自己脖子上作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什么!?”牛二哥眼皮一跳,“你的意思是把他给做了?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马尿灌多了?”
“二哥,是他不仁在先,不能怪我们不义!想要不受他那些狗屁规矩的约束,这是最好的办法!”
黑狗恨刘黑虎,当年自己不过是下山调戏了一个女人而已,还没得手,他二话不说一刀就把自己那东西废了!
试问,这断根之仇如何能忍?恰好今天又遇到二当家被打得半死,于是便趁机调拨,相信他一定受不住自己的诱惑,会选择铤而走险。
见牛二哥不说话,黑狗继续道“二哥,不要再犹豫了!你想想,只要做掉了他,咱们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到时候你抢他几十上百个压寨夫人,也没人管你啊!留着他,咱们就是一群活太监!”
这么一说牛二哥确实心动了,想了想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那叼毛的身手你们是知道的,别说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就算是我全盛时期上去,也干不过他。”
“没事,对付他一个有勇无谋的莽汉,有的是办法!”黑狗脑瓜子灵活,很快便心生一计,搓着下巴道,“这样,一会儿二哥你就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摆一桌给他赔罪,到时候在酒里面整点蒙汗药,轻松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