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公事公办的查案。”何志伟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走廊,关上房门。
“可是死者的日记本是骆秉承还回来的,咱们查上面的指纹,明显就是针对罗秉承去的,现在上面有解公海的指纹,骆队一旦去查,都是我送检的,我怎么脱的了干系?!”王必成也不是想逃避责任,但也不想去冒险。
“我是探长,你是技术员,让你检测物证,你有权拒绝吗?”何志伟说。
“没有!但是这种情况下给你穿小鞋的时候,不会说是因为这个就能解释清楚,就能摆脱责任的,官场上的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想申辩吗?不给你!”王必成说的是实情,借个理由把人就给废了,易如反掌。
“是啊,道理是讲给讲道理的人听的,其实,对你,我也挺内疚的,我也是一直想办法正常办案,把案子破了,皆大欢喜。但现在看是不可能。昨天骆秉承逼着咱们去找武乐乐的朋友做询问笔录,那虽是一步险棋,但那是一块试金石,看武局的反应就知道他们的利益是否交织在一起了。”何志伟低着脑袋,双手抱着自己的膀子,一边在王必成面前踱着步,一边说。
“这能说明什么?也许武乐乐没有来得及和武局说咱们找他的朋友做笔录了呢!武局今天当然没有来得及反应。”王必成不以为然。
“也许吧,但是今天这个案件协调会,就应该是骆秉承要求开的,他想把这几个案子都控制在自己手上,武局直接否定,并批评咱们的办案不利,就是冲着他去的,武局并没有把我的命运交给骆秉承,不想让他一手遮天,我就有希望,还能奋力一搏。”何志伟看着王必成,做着自己的判断。
“但是即使如此,也需要他们分局派出所,把这几个人抓捕归案,才能咬出一点东西,想破案还是遥遥无期。”王必成泼着冷水。
“是的,这样还是很绕!我一直都在找解公海涉案的证据,直接找武局汇报,要么正式要求骆秉承回避,要么秘密调查解公海。因为搞不清武局和他们有没有利益关系,即使咱们有了解公海涉案的证据,我也迟迟不敢动,怕撞上了枪口。”何志伟说出来自己原来的打算。
“因此你昨天借骆秉承之由铤而走险,去做补充笔录,就是想刺激一下武局,看看他的反应!”王必成试图捋清何志伟的思路。
“没错,如果武局在这起案件中,也有利益纠葛,那么这个案子也就死了,没有上级领导的支持,咱们办不了超出职权范围的案子!”何志伟现在和盘托出自己的顾虑。
“好你个何志伟,你也太大胆了!局长的龙须你也敢触碰,跟你搭档,怎么总是悬乎乎的啊!”王必成听何志伟这么说,真的觉得这个家伙太爱玩火了,玩火者必自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