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把自己的烟整盒送人。他刚来队里的时候,我带他,算是师傅吧,他可以说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那时他就天天抽这个牌子的好烟,但他从来没送过我一包烟,而你第一次来我队,他就送你两包烟,这面子不小啊,看来他一定有什么难事要求你。”
何志伟虽然在探底,但说的也是实情,没有任何欺骗。
“是吗?我还以为他对谁都这样呢,说实话,这样的烟连我这样高收入的律师恐怕也抽不起吧,我觉得他家肯定有矿。”
尉迟文號揶揄了一句,但轻描淡写地回避了关键问题。
“你是第一次与骆队见面吗?”
尉迟文號的揶揄语气,让何志伟感到有些意外,他这个石盛豪的大律师居然没有像石盛豪一样怕他,有些奇怪,也许尉迟文號没事求他吧。
“那倒不是,石总带我见过两次,他们俩密谈,并不会不让我们这些手下靠近。所以这次基本上也算第一次打交道吧。”
尉迟文號的这几句话,交代出与骆秉承的关系。石盛豪死了,秘密也许真被他永久地带走了,即使有可能的痕迹,估计都被救火的高压水枪冲刷干净了。
“骆队不会平白无故的给你给你两包烟,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一定是有求于你。”
这次何志伟不给尉迟文號打太极的机会了,奔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单刀直入。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怎么会有什么有求于我无权无势的律师。”
尉迟文號丝毫没有想按照何志伟的思路出牌,刻意回避问题。
“他没问你什么吗?”
何志伟这回就像是在做笔录,直接询问他想要的东西,容不得尉迟文號兜圈子。
“问了。”
尉迟文號迟疑片刻,把烟掐灭了,就回答了两个字,看来尉迟文號是在故意的兜圈子,他知道何志伟想要什么,就是不痛痛快快的说。
“问了什么?”
何志伟就像挤牙膏一样,一点点的挤。
“他问我石宅爆炸那天,我在红丝带援助中心,有没有按照石总的指示,给章记者展示过什么秘密材料。”
尉迟文號看了看房门,压低了声音说。
何志伟站起身,走到房门口,朝走廊里探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然后把门关上。
“您怎么回答?”
这才是何志伟最关切的问题。
直接做笔录录口供调查骆秉承,显然是犯上作乱,尉迟文號作为律师,他未必愿意给自己惹麻烦。但借着周详和章一楠给罗素缘录视频的时候,插进这个问题,有助于保留证言证据,与章一楠那天的证言,形成一套相对完整的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