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了。
“好!”
骆秉承答应了一个字,他知道,舅舅是帮自己布迷魂阵,他又被舅舅的细致所感动,他走到舅舅身边,抱住了舅舅。
解宫海身体一震,外甥这样主动抱自己,还是他上幼儿园的时候。
生离死别,又让解宫海流泪不止。
此一别,即为永别!
他也紧紧地回抱了自己的外甥,铁疙瘩一样手枪硌得慌,它向俩人揭示着残酷的现实。
解宫海稳了稳情绪,轻轻地说:
“走吧!”
骆秉承听出了悲切的哭音,也听出了无奈。
他松开双臂,不敢再看舅舅悲戚地样子。
他转身走到门口,穿上了羽绒服,拉起箱子,扭头跟着女经理,就往外走。
不会再见的机会了,也不用说再见了,两个人都刻意地回避了这俩个字。
能再见就是就是天大的惊喜。
走出门口,骆秉承习惯性的回看了一眼,窗户依旧是黑暗的一片,一丝灯光都没泄漏出来。
密室单向透光,他知道舅舅能看见自己,他冲着黑玻璃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女经理说:
“我去车里取点东西!”
骆秉承说完,他向停车场跑去。
他从自己的取出个箱子,里面有假的身份证,和土狗费为他偷的两副真车牌,还有几条好烟。
从对王必成下手那一刻起,他就为跑路,做好了准备。
从停车场回来后,看见女经理在密室门口,脉脉地看着黑漆漆的玻璃,骆秉承知道她在看舅舅,舅舅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枪。
他放缓了脚步,但还是让女经理听到了,于是他把车钥匙递给了女经理。
“走吧!”
经理说完,就带着他,走到了后院,那里有一辆小型厢式货车,半新半旧。
“车上有运送新鲜蔬菜水果的绿色通行证。您把您的这件羽绒服和皮衣脱了吧,放到那个整理箱里,穿上那件棉大衣。”
在车旁,女经理说着,伸手胡乱地扑落了一下骆秉承的头发。然后说:
“您这头发可不像拉蔬菜,搞运输的采买人员。”
骆秉承有些不好意思,难怪舅舅会这么信任经理,做事,比领导吩咐的更周全。
骆秉承把箱子固定在了车上的网罩里,其他东西,都放进了固定在车厢上的整理箱里,自己换上了工服和棉大衣。
“麻烦您替我照顾好七先生!”
骆秉承嘱咐着女经理。
“骆队,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解付市长的。”
说完,女经理还狡黠地一笑。
女经理这么一说,骆秉承并不意外,她要能被瞒住,几乎不可能,她应该是舅舅的白手套,起着阻断作用。
骆秉承上了车,发动了汽车,他摇下车窗,对女经理到了个再见。就把车开出了饭庄的后门。
骆秉承打开了与汤蔚辰联系的秘密手机,进行导航。
汤蔚辰他们目前已经离开了它市境内,正在赶往临市会合地。
已近午夜,骆秉承没有想到,出城的路上,车辆依然不少,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大货车居多。
骆秉承把车跟在拉货的大卡车车队后面,第一次开这么简陋的汽车,四处漏风不说,他把热风开足了,还是不热,而且车门还咣当着响。
离开这座城市,他真想给儿子打个电话道别,但他不敢,怕暴露行踪。
骆秉承发现有荷枪实弹的特警站在收费站出口查车,他心里一惊。
还好货车的这个入口没有警察查车。
到了收费窗口,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怎么这么多警察?”
“查酒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