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巫毒娃娃,咋没写名啊!”
何志伟猜到了,这孩子真的是童心未泯,居然搞起了巫毒娃娃,这是小时候打架,打不过人家,然后扎小人泄气。
何志伟有点发冷。
“我哪敢写啊,即使写上首字母,都会被人猜到。”
周详害怕被人发现。
“所以你就用大中小来代指他人?这最小的针眼最多啊,他要是知道你扎他,他还不咬死你!”
何志伟知道是谁,也不说破,彼此心照不宣,
“他看见了,问我是谁,我搪塞过去了,呵呵。”
周详对于能在鼻子底下,瞒天过海,颇感得意。
“你这么扎他,管用吗?他睡的着觉吗?”
何志伟好奇地问。
“似乎没用,他不仅鼾声如雷,也从没听他说,做过什么噩梦。”
周详有些气馁。
“年老无助的毒婆婆,才玩它呢。”
何志伟劝着周详,感觉这孩子有点儿跑偏。
“但从结局看,还是管用的!”
巫术总会有很多理由为自己证伪。
“老必没人扎吧,他的样子还是那么悲惨。”
何志伟想用眼前的事情,引导周详走出误区。
“我怎么会扎老必呢,他是我铁瓷大哥,老必被撞了之后,我还去庙上,找普济方丈求了一件平安符,普济方丈还给开了光,用金笔提了名。我对菩萨许愿,老必如果能重回探组。我就去庙上为观音菩萨再造金身。”
周详俨然是虔诚地信众模样,说的头头是道。
“平安符呢?我看看。”
何志伟好奇地问。
“昨天去医院的时候,我偷偷地把求到的平安符,塞到了老必的床底下了。”
周详孩子般的赤诚,让何志伟感动。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听你章姐说,普济大和尚明天走,罗钺铭的房产也卖了,她要回山里的小庙了。”
何志伟从医院拆线回来的路上听章一楠说的,章一楠已经答应了。她问何志伟的胳膊能不能开车,送他们去机场,何志伟觉得没有大碍了,一会儿下去工作,正好试试。
“要建庙吗?听普济大师说要把咱们探组的人都写进功德碑上。我告诉她了,李宾这个渣渣就不要写上去了。”
说这话时,周详掩饰不住的兴奋。
“别想美事了,咱们没破案还想入功德碑?”
何志伟是给周详降降温,
“但是咱们阻止了尉迟文號抢夺房产和现金啊,要不然她哪有钱建庙啊!”
周详不服气地说。
“哈哈,你个小屁孩,现在就想着把自己的名字刻到石碑上,想要不朽吗?”
何志伟调侃着周详。
“好玩儿嘛,那我也想明天去送她!”
周详说。
“明天晚上的飞机,咱们没班,我也要送你章姐。”
“章姐也去吗?”
“她接受了普济的邀请,她说见到的血腥多了,她要去山里静养一个月,静静心。”
何志伟其实也需要,不过他刚从海南回来,就赶上了失马桥枪战,刚休整好的心态,瞬间又飙到顶峰。
“那不是要在那里过年了吗?那你咋办?你去海南,还是和女儿过?”
周详替何志伟筹划起来。
“唉,我问过女儿了,她说备战中考,她没时间和我见面。”
何志伟摇了摇头,他总不能把他前妻诬告自己的真相告诉女儿吧,挑拨她们母女关系啊,也不是做爹该做的事啊。
已经破碎的家庭,就别再给孩子一个破碎的母女关系了。
女儿已经和自己形同路人,再让她对母亲失去信任,他不知道孩子将来能在哪里获得心灵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