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探,您还真有毅力啊!”
然后,轻松地吐了一口烟,眯起眼睛,看着香烟在房间中弥漫。
“我记得,刚见你的时候,你就说戒了几年了,应该是你更有毅力一些,但怎么又拿起来了呢?”
何志伟觉得,尉迟文號前功尽弃,有点儿可惜。
“压力山大,现在大家都这么卷,顶不住啊。我也是石董被炸那天,又开始抽了。”
尉迟文號感慨地说。
“我看到石盛豪因为吸烟,被炸身亡,才下定决心戒烟。你们大概没见到现场吧!”
何志伟唏嘘不已。
“我们都被叫去辨认了,那天我辨认出石董的皮带扣后,两天吃不下饭,还多抽了一包烟,我感觉是越怕,越想抽,整个人都在与自己较劲,这也许就是逆反吧!”
侯楚凡检讨着自己。
“我和章记者一起到的现场,我也被叫进去辨认的照片。我出来的时候,侯总递给我一颗烟说,压压惊,我就又捡起来了,戒烟真的是太难了,一颗就破戒。”
尉迟文號介绍着自己破戒的经过。
“戒烟是一辈子的工程。”
侯楚凡干了几十年建筑了,也算是总结透彻。
“何探,您住院,我一直想去探视,但不知道是哪家医院,问你们的人,他们也不告诉我,所以,也没能去成。”
尉迟文號有些遗憾地说。
“没什么看的,人情往来,流于形式,没人探视也挺好啊!”
何志伟这次住院,才感到,探视病人,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解决不了关切问题。
他喜欢市长和武局那天探视风格,不做作,不虚与尾蛇,就是一副“我想看看朋友”的样子。
“不一样,您与我有恩,我哪怕是送一朵康乃馨,也是我的心愿!”
尉迟文號难有的真诚,让何志伟略感意外。
“尉迟律师,您被传唤了,现在没事了吗?”
何志伟岔开了话题,他有些纳闷儿,被经侦请去了,这么快能出来。
“当然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那天检察官找到我,要求我协助检方调查,我上网外传公司账目,不涉机密,而且有董事长授权。”
尉迟文號是律师,当然懂边界在哪,他没有授人以柄的地方。
“你外传账本,是为了搅浑水吧,伺机为你们卷款跑路作掩护?”
何志伟猜测着。
“看您说的,这是董事长的意思,我只是个干活的人,她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尉迟文號试图把自己摘出来。
“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多害人的主意?你搪塞的借口而已,但骗不了人。”
何志伟没有客气,终归是他把自己推到悬崖边上,所以没什么可客气地话。
“等等,您就别再冤枉我啦,我正在和侯总解释这个事呢,他也是这么向警方报警的。”
尉迟文號赶紧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