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秉承死了,虽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何志伟在震惊之余,除了唏嘘,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没有预料到的结局,却又跳脱不了的宿命,多行不义必自毙。
骆秉承心狠手辣,竟靠杀人取乐,在战场上,竟然用区区一千块钱,买伤兵的命。
有钱,不可以无道。
冥冥之中,骆秉承客死他乡,也是对其有违人性的惩罚吧。
他对老必痛下杀机的那一刻,也就注定了结局。
这是一个因果。
何志伟此时突然感到倦了,没有骆秉承这样的内部掣肘,心情舒畅了,敢说敢干了。
但也好像是少了一些斗志,人无压力轻飘飘。
人在逆境中,容易憋着一股子劲,而破案的过程,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闷和寂寞的,甚至是枯燥和无聊,还会被挫败感反复的揉搓踩踏。
所以借着这股子劲,可以撑下去,但突然轮胎气门心被拔,轮胎也跟着瘪了下去。
此时,他就处于疲惫状态。而且,章一楠跟着普济去静养之前,她悄悄地把那块的腕表,放到自己的抽屉里,昨夜他打开抽屉才发现,这让何志伟意兴阑珊。
章一楠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没人能安抚她,为此,何志伟感到无能为力,看着章一楠受伤的样子,他无处着手。
“罗钺铭案,你在专案组,应该也知道不少,毕竟专案与罗案有很多交叉,过去的事情就不多做说明了,目前,我们查到死者打掉的胎儿,其生物学父亲,并不是解宫海。”
何志伟向崔鹏述说着最新进展,好让他尽早地接手工作。
“不是解宫海,那会是谁?”
这也出乎崔鹏的意料。
“经过和已知数据库比对,包括和社会上一些大的基因库数据比对,都没能找到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留文说时插话了,他来的时间短,所以比较矜持,但要融进探组,探讨案件就是一个最佳切入点。
看大家都在看着他,等待结论,于是留文接着说:
“这就是说,罗钺铭在堕胎之前,就知道,她怀的不是解宫海的孩子。”
“胎儿在妈的肚子里,就能检测出亲爹是谁吗?”
崔鹏惊到了,这种技术有些意思。
“可以啊,正因提前知道了,罗某才会堕胎。所以她应该不敢拿这事,逼婚解宫海。也就不会因此激怒解宫海,而给她找来杀身之祸。”
留文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这显示出来他读卷的能力,何志伟暗自欣赏。
“那会不会因为她和别人有染,被解宫海知道了呢?而对她下了狠手呢?”
周详有点儿天马行空。
未恋爱的毛孩子,哪懂解宫海啊,旱涝不均,饿小哥哪知饱汉子一肚子的下水呢。
“解宫海并不缺罗钺铭一个人,你把他想成初恋的小男孩儿了!”
留文看着清纯的周详笑着说。
崔鹏想跟着调侃一下,但想到这是周详的软肋,就忍住没说话。心里念叨着,这小子不挑衅,就饶了他。
崔鹏从自己的座椅上站起身来,去拿暖壶,这是他从水房打回来的。他给自己的茶杯倒水。
他突然想起了大家,于是他拎着暖壶一一地给大家倒水,人的改变从点滴开始。
“做贼心虚,罗钺铭一看胎儿不是解宫海的,她就没敢借此兴风作浪,这反而不会让解宫海感到威胁,从而产生杀人的动机。”
何志伟说着话,给倒水的崔鹏,打了一个ok的手式,以示感谢。
“但这也不能排除罗钺铭拿手里的录像和日记,逼婚解宫海。”
崔鹏站在何志伟办公桌前说。
“但这需要证据来支持。毕竟她还有盛豪集团的股份,钓解宫海的胃口,她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