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律所,要查清尉迟文号,在罗钺铭遇害那天的活动轨迹,他走到哪,就要追到哪,不能留一点儿死角,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的行踪搞定,你们有俩两天时间,事关成败,不能出一点纰漏。”
何志伟少有的正经八百,决战时刻容不得疏忽大意。
“两天时间太短了,那么多单位单位要走访,那么多摄像头,把镜头都找出来是一个浩大的事情,宾馆、会场,公交道路,出租,公交汽车,地铁等等,太费劲了。”
崔鹏开始抱怨起来。
“你们两个人,分开行动。还可求助于当地警方,不管怎样,你们该内卷还是要卷,和时间赛跑,让他也早归案,大家就都踏实了。”
何志伟宽慰也没更好的招了,人员缺,形势严峻,串联起所有的监控镜头,不同单位又没联网,比现场追踪嫌犯复杂太多了。
“万一领导不同意您的方案怎么办。”
崔鹏知道赵国良不是一个随意被说动的人。
“唉,那就只有等了。”
何志伟脸色暗淡下来,这次的工作,他都请示汇报了,做到了“上疑之,下释之。”
巧合的是,案子移交了,线索反而都上来了,作为刑警,也不能放任线索不查啊。
虽然会让领导难堪,但也比任由尉迟文号飘在社会强。即使又拂了领导好意,他只能怪自己不长眼,难怪他不招人待见。
周末他独自在家,抱着膀子想的就是这事。
与章一楠微信闲聊两句,没想到章一楠更忙,她在帮普济重建庙宇,没空搭理何志伟。
何志伟想的头疼了,就研究了一下冯道,终于,找到了一句让自己释然的话,用权,“君子为公,小人为私。”如此高节的语言,真是一千多年的人说的吗,他甚至怀疑是现代人后加的。
“我现在需要等您请示赵队吗?”
崔鹏试图躲过去,他太怕看监控视频了,他会看吐。
“不用,而且先斩后奏,干这活不用等领导下令。你先去律所吧,周详和我下午和我去盛豪公司,再搜查尉迟文号的办公室,详子,你现在去办搜查手续。”
何志伟不想打乱自己步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在领导没叫停之前,赶紧的,不是办私案,理直气壮。
就像上次骆秉承想叫停发还一样,装聋作哑最好,那时真被叫停了,罗钺铭的房本和现金,现在都发换不了,没人拍板担责任了,普济别说拿钱建庙了,毛也没有。
“好!”
崔鹏答应一声,穿上衣服走了,刚沏好的茶,没顾得上喝一口。
而周详也随之出了房门,去内勤开搜查手续。
时间不等人,还有一天,尉迟文号就要出来了,他目前肯定已经被惊到了,如果真是他杀的罗钺铭,他出来之后,他肯定会毁灭证据,他是内行,懂证据为王意味着什么。
所以,必须争分夺秒,再抢出一些物证。
案发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证据肯定减损不少,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证据也会越来越少了。
何志伟心里很急,他习惯性的走到窗户前,享受冬日的阳光。
冬天最让他喜欢的就是这一份和煦。
何志伟目前最怕,崔鹏他们去南吉市,监控视频被覆盖掉,查不到尉迟文号的行动轨迹。
何志伟看看表,老妈买的这块全自动机械手表,还不错,挺准。可惜那一只对表,被章一楠悄悄地放到了何志伟的抽屉里,何志伟憋在了心里,一直没问,他不想给她压力,这不是她的错,也不是自己的错,何志伟知道她不该经历这些事情。
“何哥,办好了!”
周详拿着手续和执法记录仪进来。
“好。”
何志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