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子说得对,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就死,必须让他接受法律惩罚,让他活着伏法。”
何志伟可不希望他在吸食毒品的时候,轻易死掉,那太便宜他了。
“一粒子弹,或者三管药,和他吸毒吸死有什么区别啊。”
崔鹏觉得人死就是死了,即使是被判处决,这种从头顶坏到脚心的坏人,也未必会反省自己的罪行。
“对他个人而言,也许没有什么意义,但要达到以儆效尤,警示社会的目的,就必须要让其伏法,让其罪恶公诸于天下,才能彰显法律尊严和正义。”
何志伟加重了语气,像在朗读文宣。
可惜,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之所以现在能说出这番道理,是因为他这几天做了充分的准备。
他记着章一楠曾经承诺,如果破案就采访自己,给自己写一篇特写,虽然之前她写过内参,但那是失马桥一战的特写,而且并未正式见报,这次如果案件破了,他偷偷地准备了能拿得出手的义正词严。
“对,我也不希望他那么轻易地死去,他必须要接受法律的惩罚。”
留文也赞同,不能让尉迟文号轻易死去。
这样谈论嫌犯的死法,虽然有些残忍,但正义绝对不应该是对那些恶人仁慈,真是那样的话,就不是博爱,那样只会给那些无辜受害群众带来更大的伤害。
随着证据不断涌现,何志伟开始琢磨死亡对于穷凶极恶之人的意义,相较于骆秉承外逃颠沛流离,横死他乡,那么对于尉迟文号所作所为,就该让其就地伏法,处以极刑。
好人的死,有轻于鸿毛和重于泰山的区别。
恶人呢?
让尉迟文号伏法,也许是他最恰当的死法。伏法的“伏”,他一开始理解为“跪”,后来查了一下字典,发现可以引申为屈服的意思。
不管是主动和被动伏法,何志伟觉得那都是尉迟文号最好的归宿。
“疑罪从无。”如果作为刑侦僵化信条,就不会有刑侦了,破案都是从嫌疑开始的。
而且,这些他们探组私下探讨,有的地方只是何志伟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众口难调,真话真不好说。
“老何,赵队有请!”
门是敞开的,闻忆笑容可掬地悄然而至,直接喊了一嗓子。
这是过命的兄弟,何志伟艰困中的大援,逆境中有兄弟暗中搭手,也是正义修来的福报。
“他有嘛事?”
何志伟就怕瞎指挥。
“不知道,估计是出发前,叮嘱一下你吧。”
闻忆并不清楚赵国良找他干嘛。
何志伟听闻忆这么说,也没逃避的理由,于是他叫着周详:
“详子,你跟着闻大内,去内勤拿约束服装。”
“你们不会上来就给这家伙上大铐吧。”
听何志伟要拿约束服,闻忆吓了一跳,怕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捆了。
“哪能啊,证据还没闭环,还是要谈啊,他吸毒,没有危险动作就罢了,他一旦反抗,必须采取强制措施!”
何志伟做好万全准备。
“噢,这家伙是疯狗,确实是需要小心一点。”
闻忆知道那些瘾君子溜冰溜大了的危害,理解有备无患的道理。
何志伟进入赵国良办公室,赵国良站起身来,把何志伟请了进来。
“来来,坐吧。”
何志伟有点受宠若惊,咋这么客气呢?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领导突然对你客气有佳,未必是好事,他有些诚惶诚恐地坐下。
“你们这次行动方案,队里已经批准了,但这次行动务必要取得成果,尉迟文号已经惊了,如果,再拿不下来,恐怕就很难交代了。”
赵国良在给何志伟施加压力,恨不得再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