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保护解宫海,而是因为你在犯罪,而我是在打击犯罪,如果我说句大话,我爱破案,是源于真心喜欢,你会信吗?”
何志伟确实是喜欢,他喜欢伟人说的那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如果何志伟把这话加上一个自己的注脚,那就是与嫌犯斗,其乐无穷。尤其是与尉迟文号这种人斗,更是如此,刑警每天都面临着新挑战。
而且尉迟文号这家伙太可恶,他反人类,反社会,反人性,唯一不反的大概只有他自己。
世界上最敬业的人,只有是真爱业的人,这里容不下第二个选项。
“他差点儿要了你的命,你还帮他?”
尉迟文号挑拨地说。
“他是因为我继续查案可能会要他命,或者他怀疑我是敲诈他的人,他才下狠手!这就是战场上的敌人。杀到最后,杀红眼,你死我活,你很难说出是彼此是仇恨,还是恐惧。而你想要我命,却只是因为我好用!即使我是在你危难时刻伸手帮你的人,也成了你即用即废的工具,你就是坏透了的那种人,所以你更可恶,即使是你的恩人,你也会要人命。”
何志伟对于这种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
“你别忘了,是我让你成为了英雄!”
尉迟文号阴了吧唧地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别扯了,我根本也没成为英雄,也没自大到那种地步,如果说在失马桥那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那就是我承担了普通人的责任,还是那个普通的自己!”
何志伟没有必要在尉迟文号面前假谦虚,在生死面前,没有不普通的人,人不能造神,更不能造己。
“尉迟文号,你今天是不是磕药磕多了,满嘴跑火车,你把何探推到火坑里,还有脸说让人成为英雄。你这人真够渣的。”
崔鹏看不过去了,插了一句嘴。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解宫海这种人,让人深恶痛绝,人人得而诛之,而且我还咒他十世赤贫,永世要饭。不,我咒他永世不得超生。”
尉迟文号不迷信,但解宫海迷信,他这样扎小人似的诅咒,解宫海会在下面打喷嚏的。
“那你就该敲诈他。”
何志伟知道尉迟文号仇恨解宫海的动机了,并不只是普通老百姓那种咬牙切齿的痛恨,他参杂了更多私人感情。
“我说了,敲诈勒索解宫海,不是我干的!不管是谁干的,我都觉得没毛病,我只是对你办案的立场有点不敢苟同!”
尉迟文号做了总结。
“你先别说别人了,管好你自己就行!”
崔鹏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怎么了?我把钱分给穷人了,红丝带那些孩子我帮助的还少吗?”
尉迟文号摆出自己的功绩。
“给他们毒品,给他们钱,然后控制他们?别把自己的丑陋,当成正义的事业来做,你想搞市民荣誉审判,自己又在做一堆更烂的事!故意扎坏工具,想肆意传播疾病,危害社会,你就是人渣。”
何志伟不在和他兜圈子了。
今天是大年三十,虽然家近在咫尺,但是大家又回不了家了,他对大家都有一份愧疚,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宿命吧。自己还好,本来想明天和周详去到普济方丈的寺庙看看,看来是没戏了,章一楠已经决定了,过年不回来。
“你血口喷人!”
尉迟文号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这就一部手机,你另外两部手机在哪呢?”
何志伟指着从他兜里搜出的手机问。
“我就这一部手机。”
尉迟文号抬眼看了一下何志伟说。
“鹏子,你和留文带着搜查手续,找侯楚凡再搜一下他的办公室。”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