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快到车身都有些模糊。
十多分钟后,机动车道的光带全部变成了红色,而四面人行横道的光带同时变成了绿色。
人群如同倾倒的水,轰然向各个方向蔓延,交融,错过。
拉孜走在前面,不时被其他人的肩膀撞得趔趄,而王巢却像摩西一般,人海自动从从两侧分开流过。
一个黑发齐肩的东方女人举着一柄黑色的伞从对面走来,目光在王巢脸上停留了片刻,颔首微笑。
王巢同样以微笑回应,仿佛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半张脸都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生皮肤与真实肌肉交界处细细密密的针脚。
穿过斜角,两人走到了全息广告下方,绿色荧光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影像回归成原始的光点,像一只只飘飞的萤火虫。
拉孜示意马上就到,步伐加快了许多,几分钟后拐进了一个巷子。
这条巷子遍地污水,一侧墙壁上伸出曲折的银色不锈钢管道,占据了半个空间。
抽风机嗡嗡作响,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拉孜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处盘旋而上的钢结构楼梯,冲王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爬了上去。
其实王巢曾经在这样的地方住过很长时间,也是这样的后街小巷,空调外机的嗡嗡与垃圾箱的腐烂味道一直萦绕在他脑海。
他们顺着楼梯一直走到四层,推门走进了一个昏暗的楼道。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儿,拉孜走到一扇门前,将手放在了门中央的圆圈里。
绿色的光晕亮起,门锁咔哒一声打开。
拉孜站在门边,带着歉意说道“希望您不会觉得寒酸……”
“很棒的地方,”王巢耸耸肩。
“那……请进……”拉孜连忙推门而入,把王巢迎了进去。
房间只有四十多平米,进门右手边是逼仄的卫生间,客厅里,床,沙发,开放式厨房都在一起。
突然,一个未着一缕的女人出现在沙发上,慵懒呢喃“欢迎回家,我的主人。”
“呃……”拉孜跑到靠墙的桌子边,手忙脚乱地关闭了镶嵌在墙壁上的圆形全息投影仪。
女人的声音变成一种电子合成音“陪伴系统关闭。”
王巢嗤笑了一声,走到窗户边,望着远处的高楼与天际,揶揄道“你很寂寞啊,拉孜。”
“呃,打发时间……就是打发时间…您喝点什么?”拉孜神情尴尬。
“麒麟青啤,”王巢扭头瞥了一眼冰箱,“你只有这个。”
“啊?”拉孜愣了下,过去拉开冰箱一看,怒道“见鬼,这个家伙,又偷偷喝酒!”
“你妹妹?”
“嗯,哎,我已经管不了她了,”拉孜无奈地拿出一瓶麒麟青啤,打开递给王巢。
王巢接过酒,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歪了歪头说道“现在,该说说你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