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致的吊灯发着微醺罪人的光晕,莫焱安一边把桌面上的零食往嘴里塞一边才和余墨钦讲起今天遇到的事情。
“老余,你有遇到过什么看起来就特别倔的人吗?”他把手里的花生丢到空中尝试着换种吃法。
余墨钦慵懒的靠在沙发上,在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皮轻抬看向莫焱安。
要说特别倔的,那他除了温念念真是想不到旁人了。
没有暴露自己心里所想他奇怪的问莫焱安“怎么?你第一天上班就遇到新鲜事了?”
“说来也不算什么新鲜事,我今天和院里的人在走楼层的时候遇见了个女孩,明明人都高烧到不行了死活就是不让我帮忙,你说她不是倔是什么?”
余墨钦霎时间认为莫焱安话里的人就是温念念,今天穆天才告诉他温念念生病高烧的事情,加上今天温濡生刚刚苏醒,温念念出现在医院合情合理。
不知怎的他的脑海里竟然开始有了画面,幻想着温念念因为高烧而红着脸还故作逞强的模样。
其实认识温念念不过数月有余他就自信自己足够了解她了。
“那那个女人怎么样了”余墨钦自己都没发现自己问了个什么样的问题。
莫焱安惊讶的回头去看了眼余墨钦,此时他目光发愣,眉间也微微蹙紧着似乎被一件很困扰的事情给羁绊住。
“老余,你以前好像从来不会关心别人的事情,何况她还是一个陌生人。”
是啊,一个陌生人而已。
余墨钦意识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温念念代入进去了,这种感觉有点奇妙,也并不符合自己一贯的作风。
他回过神来,去拿面前被灯光沉淀出金黄的酒杯,希望从酒中驱散自己脑海中温念念的身影。
“知道我不关心就别说。”余墨钦对着莫焱安冷冷的斥责。
莫焱安耸了耸肩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辜但为了好酒乖乖挨骂也没什么,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发现这三年余墨钦真的变了很多。
这就不禁让他在心里暗自嘀咕会不会是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出现将他改变。
“行了不说这个,那就和我说说那个温濡生的事情吧。”
“不说我,说你。”余墨钦晃动着手上的酒杯,将话题硬是转移到莫焱安的身上“我听说今天你医院很是热闹,怎么没有打起来?”
听这话的意思就知道余墨钦对莫天傲前去医院的事情有所了解了,毕竟莫天傲也不是个低调的人,又都是商场上混的,所以难免让余墨钦有所警惕。
莫焱安想起和莫天傲的对话眼里一阵寒意转瞬即逝“你就知道转移话题,没意思。”
“其实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余墨钦直起腰背突然认真,莫焱安在自己心里始终都是很重要的人,所以不喜欢啰嗦的他也没能忍住对他的相劝。
看着莫焱安时余墨钦放下手里的杯子接着道“你出国三年,说是学医进修,实际上也是为了逃避。”
“我没有逃。”
“你有。”余墨钦笃定的凝视着他,这一份眼神早就将他看穿“何必僵持,人要朝前看。”
“你觉得我做得到吗?”莫焱安没有再躲闪自己的真实心理,他想起母亲和童乐闭眼时候的模样怎么可以做到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