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潢颇有学者风范的书房内——
余墨钦和余毅荣正对立而坐,他们面前的桌面上平摊着一堆白纸黑字,光是看一眼就可让人头晕目眩。
在这份沉静中余毅荣手上在对名单的笔尖顿时停在了一个很是令他不满意的名字上。
他眉间严肃的皱起,拿出一副老考究的做派来“名单上的戴若滢是不是一直缠着你的那一个?”
跟着声音的入耳,余墨钦愣了一瞬,旋即他才淡然的“嗯”了声,就当是回应了。
转而,他又觉着不妥解释起来“她为娱乐那里确实做了不少的贡献,要是不邀请她说不过去。”
余毅荣瞧他说的淡然,也没能在观察中发现他有任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颗心才放下了些许,不过他身为过来人,还是苦口婆心了起来。
“爸知道你无心,这种事情我也不想掺和。”他放下手中的笔,备受岁月波及的脸上显现出对儿女婚姻的忧虑“但是你已经成家了,有些事情你该要拎得清。”
闻言,余墨钦跟着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着笔轻落在桌面上的声音他的清亮而透彻的眼眸中携着对是非对错的坚定。
“您认为我是那种人?”
“当然不是。”余毅荣迅速否认掉,自己儿子他自然是懂的“可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像是戴若滢这种身份的人难免手段厉害些,爸只是希望你能够注意,别到时无心间伤害了念念。”
其实他的这些话大可不必说的,毕竟对于余墨钦的为人处世他有最基本的了解,可本想忍回去的话语到了嘴边,他突然想起了楼下温念念的性格就也还是说了。
余墨钦受教,他能够明白余毅荣对自己的心意“您放心,可用之人,心机之人我分得清,还有念念也不是那种善于妒忌的女孩,这点我对她有信心。”
晚间,一轮明月高挂于天的那头,清洁而白亮。
今天余家的晚餐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余毅荣,平时严苛古板的他也难得大醉了一场。
温念念很早就上楼准备休息,只是这无心的一眼她却被外头那轮象征洁白的明月吸引,一时间她忘记了寒冷呆呆的立在阳台围栏前。
她放任着沁入丝丝寒凉的晚风拂过她刚打理好的乌黑发丝,再顺势轻轻扬起长到脚踝处的淡粉色睡裙。
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突然她肩膀一沉,余墨钦好听的声音随之转换了她此刻的安沉“不知道披一件外套再出来?”
被就在耳畔的温润嗓音截胡了凝想,温念念回神时就已经发现自己单薄的肩头多上了一件余墨钦的夹克。
她欣然接受,回头去还不忘记把那外套裹得紧些“怎么样,没喝多吧?”
“放心,你醉了我都不会醉。”余墨钦对自己的酒量十分的有信心,话音落下后,她把温念念重新转向那轮明月,自己也从她身后将她环绕。
突降的温暖是温念念不曾想到的,她依着余墨钦行动而动,然后温暖沉溺的故作不相信“骗谁呢你。”
“我不骗人。”温念念的话却没有让余墨钦当成是一场玩笑,他认真起来,手上的力道隐约中加剧了些许“尤其是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