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高脚杯塞进温念念被暖气温暖的手中,她不满意对方这样无法推辞的举动,抿了抿唇,想要说些什么对面的同学就已经把杯里的酒和自己相碰后一饮而尽。
她只得无奈的轻叹一声,紧接着倒头一口闷。
这样一来,她算是破了例,在场所有同学看见了都纷纷的前来打算和温念念走得近一些,温念念这下算是不好拒绝了,若是拒绝必然会显得自己不够一视同仁。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温念念的酒量还算不错,可到最后显然也昏昏沉沉了起来,她一面讨厌着周遭人唯利是图的模样,一面碍于情理没得退后的余地。
而在同一时间,饭局上的吵杂和余家的书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间四四方方的屋子内,余墨钦饱受黑暗的挫折这会已经是心力交瘁,他坐在办公桌前,双目空空荡荡,俨然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微弱的白色灯光落在平滑的桌面上,为余墨钦带来房内仅有的光束,他的手颤颤巍巍的要去将唯一的小灯关上准备迎接下一次与黑暗并肩的战斗,却怎么也落不下去手。
他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害怕的一天,畏畏缩缩的模样是近几天来刚被磨折掉的。
房内是那样的安静,仿若是深夜的山林一般,正在余墨钦还下不了决心的时候,门悄然被封叔推了进来。
封叔进门一看余墨钦的样子便也知道他要做什么,暗自无能为力后,他来到余墨钦的面前站定“墨少,刚才夫人打电话回来说让我们的车子不用去接她,她好像晚上有事要办,没办法回来吃饭了。”
后面半句是封叔的猜测,当时他也不好多问,主人家的事就是他们爱说说不爱说也不该由他多嘴的。
“嗯。”余墨钦应了声,并没有过于担心什么,手也还是在那小夜灯的附近拿起又放下。
瞧着余墨钦现在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用那样偏激的方式治疗自己,封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灵机一动便把温念念搬出来“墨少,昨天夫人在门口守了您一整晚,我看得出她很是担心您。”
他只但愿自己能够用温念念来唤醒余墨钦的理智。
果然,在听说温念念昨天坐在书房门口一晚上的时候,余墨钦的手直接就缩了回来,他抬眸看着封叔的眼睛,心里顿时揪了一下。
温念念昨天在门口陪了自己一个晚上,是不是能够说明她是在乎自己,她是不介意自己有幽闭恐惧症的
如果是,那自己为什么还不能面对她,为什么不愿意让她陪着自己一起走出来。
突然之间,余墨钦似乎想通了些,他确实也没有勇气再去把桌面上的小灯关掉了,还记得昨天的数个小时那简直就是身处地狱。
封叔见余墨钦收敛了,心里也偷偷放下了些提心吊胆,在他出去后的几个小时里,余墨钦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温念念到底会不会在意自己的病
等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余家的门口也没有等来温念念回家的身影,封叔出于担心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也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这让他很是担忧前一次的事情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