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什么吗?”季腾伸手拿起铁盘中的东西,有意的放在温念念畏缩的视线中挥动。
液体在狭小的空间内游动,清新的颜色被握在季腾是皱纹的手中完格格不入,不过这倒是也让温念念知道了这东西必定不为善。
她难以想象这会不会又是什么卑劣的东西,季腾的满腹心机也不是她可以参透的,但她还是告诉自己不要慌张,却加紧了揪住衣角的力道“这是什么?”
再没有什么比在未知门口徘徊更要让人百爪挠心了,温念念即便是把自己蜷缩在一副看似坚强的外壳下终也是难逃裂开缝隙中透漏出来的魂飞胆颤。
略伴颤意的尾声传出温念念的嘴,到了季腾的耳道中无疑是在加重他的成就感。
试问像他这样在商场上不行,在家庭上不顺的男人,能不会因为一点成就感而翘尾巴吗?
显然会,在季腾出声时候也证明了这一点“放心,这不过是能够让你安心睡上一觉的东西。”
睡一觉?
季腾不是要逼着自己死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睡这么一觉?她才不相信季腾这人会在送人上黄泉之前还给人补觉,这其中必定还有其他的计谋。
许是瞧着面前的温念念眼中逐渐撺上猜忌季腾越加的高兴起来,他人高兴了自然也就愿意直接把目的的揭幕调到现在。
“不用猜了。”他把手中针剂像是丢弃一般的扔进铁盘中,物与物接触的声响也随之宛似黑暗中嘶吼的妖魔正对温念念咆哮。
“让他们进来!”季腾高声对着门边站着的手下吩咐,就在他一声令下之后,这间算不上太大的房内又多出了两个人来。
门打开来,温念念就看见一个举着摄影机的男人和他的助理,她的困惑渐浓,但在视线经过打开的门再回到门口那暗搓搓的戴帽男身上时她突然明白了季腾的目的。
瞬间,她眼睛溢满了红色的血丝,是惊吓是畏惧,可没有哪一刻温念念比现在还要来得清醒了,就是因为太过于清醒以至于她没办法逼迫自己去逃避现实。
她固然用坚定的外壳包住自己,颤栗的身子却难以再把这份坚定延续“季腾,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杀就杀何苦这样让我难堪!”
“因为你是余夫人,余毅荣名正言顺的儿媳!”
刹那间,时间静止了,温念念想过无数种理由,也许是季唯川,也许是余墨钦,却唯独余毅荣的儿媳这是她千般算万般猜都没想到的。
“你什么意思?”温念念徒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不是因为她不害怕了,而是她想要在这份未知的命运面前寻找突破口。
反正在季腾眼里温念念就是一个将死之人了,他不吝啬过往,可在提及时还是意难平的把恨意浮现“温念念,要怪就要怪你成为了余家的人,倘若你没有嫁给余墨钦我也许还能让你清清楚楚的走。”
季腾的恨意写进温念念的眼底,她猜测季腾和余毅荣必然有什么很深的恩怨纠葛,抓住时机她继续拖延“你恨余叔叔,是不是?”
“当然恨!”季腾利落的怒吼,跟着内心的一股浓重的恨他豁然站起来冒着火的眼睛几乎要把温念念粉碎“如果不是当初他横插一脚我季氏也不会永远屈于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