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去，余墨钦看向还在对季腾现状目瞪口呆的季唯川，对着他抬了抬下颌高傲的问道“听见没有，是你父亲找死不是我非得他送命的。”

季唯川听见这话是在对着自己问的赶紧在惊慌中回神，他还是瞪大了眼，面如白纸“余墨钦你这么做要是被念念知道了会吓坏的！”

念念——

这是季唯川临危之际拿出来的救命稻草，他刚才看见了余墨钦不顾自己都要保护温念念周全的样子，他抓住了这个女孩，把她推出来当做是季腾的挡箭牌。

当温念念的名字和容颜在余墨钦心里划过，他想着她所有的美好，她的笑容她待人的和善，这些和面前这个肮脏到身上浑身血渍的男人一点都不搭边。

对，恶人他可以做，自己也可以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但温念念不行，他也不想让这么美好纯净的灵魂沾染上红色的鲜血。ii

“好，这一次我看在念念的份上放过你们父子，”余墨钦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由暴戾锁上泛滥的麻木“但你们记清楚了，念念这个筹码你们只能够保护自己一次，下一次我若是从你们嘴里再听见她的名字，我就能让你们一辈子都开不了口。”

言外之意就是，温念念三个字，夜半一过，他们父子二人都没有资格再叫！

余墨钦拂袖而去，留下了他的外套还倒在地面上没有被他带走，在他走后季唯川这才因为父亲的没事松了一口气。

跟着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他的提心吊胆才在转为了心寒冰封在了没有笑容的脸上。

他三两步有几分颠的来到疼得嘴巴发白的季腾面前，低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父亲。ii

“我说过别碰念念的，你为什么不听。”他怒形于色，悲哀和憎恶悉数写进了季腾的心底，给了他除了伤痛之外重重的一顿打击。

“她会毁了你的。”季腾头仰起，虚弱的吐着气，许是真的太难忍了他又动了动嘴皮子“叫，叫救护车”

季唯川听见了，他却没有动，就这样看着季腾疼下去，他其实很想问问季腾有没有想到在他伤害温念念的时候会有现在的恶果。

但他没有问，因为恶果这两个字，他也尝到过

过了很久，季唯川真的是狠心看着季腾疼了特别久后才有动作，他慢慢的从口袋中丢出手机。

“啪嗒——”

手机掉落在了似乎没有装订牢靠的泛黄木地板上，那声响声真的像极了季唯川对父亲最后容忍的破碎。

“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吧。”说完，季唯川毫不留情的提步就走，他的这一转身等同于在宣布季腾的死讯。

因为他以为季腾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从小到大他甚至没有收到过一次礼物，吃过一次蛋糕。

错误的往往也都是自己的认识，季唯川就错了，他到后来才知道季腾原来一直都记得那个重要一天，其实一直都是记得的。

所以，在他走后季腾能够顺利的解除他手机上的密码锁，哪怕肩膀的疼痛已经让他近乎昏厥他还是用尽全力的在打开手机朝着外面求救。

他不想死，这是其一。

其二，是他也想要证明他记得季唯川的生日，记得他每一个重要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