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烟牵动鲜血溢缕的唇角,轻笑出声:“我怎不知,原来天玺还藏有如此强大的一剑?”
葬心愤怒的声音如雷响起:“失败了!”
宁非烟语气轻松:“算不得失败,此人耗费一夜时间,通过剑心问世的方式找到我们的具体方位,再施以如此可怕一剑的确是叫人叹为观止,不过一夜风雨,足以让神树之根动摇腐蚀了。”
葬心道:“再有两日,这个世界的人类便要动身启程,一场并未落完的死亡之雨,如何能够将那巍巍神树倾倒挖掘。”
宁非烟似是叹息:“已经开始动摇的根基,自是需要一只手来推它一推了。”
百里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剑止风雨,然后淡定拢拢袖口,道:“想必你已经看出此雨大有蹊跷,两日后必会有一场苦战,你当是好生休养生息,准备迎战才是。”
百里安侧身收好琉璃伞,抖去伞上雨珠,道:“我有好好准备。”
云容并不能理解他有好好准备什么。
刚至清晨,便出现在苏靖的房屋之外徘徊,她并不认为这对两日后的行程有任何的帮助。
“太玄宗苏靖,乃是避世不出的清修之人,她年纪轻轻便有着大修为在身,实属难得,趁着这两日时间,她若能得静心养伤,必然对你两日后的登树之行大有帮助。”
她目光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相当吃味:“虽说苏姑娘神仙玉骨,风姿绰约,但若你当真用心救助此境之人,就莫要时时刻刻想着来此见她,扰人静修。”
百里安被她批判得好生冤枉,这话说得,仿佛他对人间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不由忙解释道:“我从未想过要时时刻刻见到她,苏靖姑娘人冷剑凶,我躲她都来不及,怎会上赶着去触她霉头,姑娘日后此刻可莫要乱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在训斥我是贪人美色的登徒子呢。”
“那为何你要……”云容话声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着百里安怀中小心抱好的那件白裘披风。
压在心中的那块冷石不知为何,就好似突然消失了。
百里安看着她,不由好奇问:“我要如何?”
云容轻咳一声,不知为何一向静心自守的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故作平静不在意道:“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送出去的东西居然还好意思要回来?”
百里安不由愣住,反应了好一半天才理解过来那‘东西’应当是他怀中的那件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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