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术极为霸道,一旦侵入体内,伤了灵体根基,终身不可渡劫。
中此术者,肉身孱弱如凡人,即便试图强行渡劫,也会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此术太过残忍霸道,伤人也伤己,但却能够让宁非烟脸上痕迹消失,她的半张脸与红妆并无差别。
宁观应深信,若去除着青痕,旁人必然难以区分谁是宁非烟谁是红妆。
伤了根基灵体的宁非烟便可替小女儿嫁入魔界。
至于他的红妆,容貌与姐姐相似,再寻办法在她脸上幻出那青痕,红妆实力本就不俗,若能替代她继任魔将之职,修行个百年光景,渡劫破境并非难事。
“如今魅魔一族势微地位低下,各方魔类皆觊觎我们天生灵体,五年前那场战争便是残酷的血例。
虽然四河大人凶名在外,可非烟若是能够讨得他的欢心,我族地位也必将水涨船高,谁敢来犯?到那时我族上上下下所有人必然齐心感激记怀非烟你所做的一切。”宁观应无不诚恳请言说道。
说着,他看了宁非烟一眼,见她神情淡楚,心中不由又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又道
“我知晓你打小懂事聪明,红妆她不像你,长这么大没吃过什么苦头,性子又倔,即便是将她送去了王殿之中也只会惹四河大人不快。
可非烟你不同,你知晓变通转弯,在南荒魔地尚且都知晓如何保全自己,对于红妆而言这是一条死路,可对于吾儿你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大好的机缘,若你能够抓住四河大人的心,为父以及全族上下日后可要仰仗你来过活了啊。”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个人真若铁了心想要偏心,不论眼前之人多么优秀,多么努力,也难得他心中真正一句夸好。
百里安觉得,作为父亲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当真是比鸩酒还毒,比利剑还伤。
红妆在他心中是谁都不能染指破坏的宝,而宁非烟便是一个能够轻描淡写祭献出去的野草。
当年送为质子是如此,今夕亦是如此。
即便身为旁观者看了心中都觉难受酸涩,浑身湿透的宁非烟却似入境般自然深远。
她眼中看不到任何悲戚忧伤,不愤怒不乞求怜悯,仿似人家这么说,她便轻易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宁非烟低眉顺目,笑意清浅道“父亲愿牺牲修为为女儿谋未来,女儿感激不尽。”
宁非烟轻抚脸颊上的青痕伤疤,盈盈笑道“不过女儿另有办法解了这脸上伤痕,又何苦劳烦父亲耗费修为心力。”
对于宁非烟的一口干脆的应承,宁观应觉得有些难以相信“吾儿当真愿意为我族牺牲?”
宁非烟眼底的淡淡讥讽一闪而逝“父亲这是说得哪里话,将女儿送往四河王殿,父亲难道不是为了我好吗?”
宁观应没能想到她竟能如此想得开,心中大感欣慰,又深深庆幸自己无需耗损修为便能够解除眼前困境而十分高兴。
几日后,宁非烟果然信守承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面上的丑陋青痕洗得干干净净,容貌大改,从外表看果真与红妆一模一样。
再加上她天生善于伪装,被送往王殿的前几日,她以红妆的身份在族中活跃,竟无一人能够将她区分出来。
只是,在她被送往魔都王殿的那一日,北渊之森同时也发生了一场极为恐怖的动荡之乱。
封印在北渊极木之地的妖帝,横空出世,他口中咬着上古禁忌的厄摩古文,吐声成咒,将封印他数万年的伊始森林焚烧半数。
古怪的是,原本栖息在深林部落里的大量群居魅魔本有充分的时间逃走,可却不知何故,在妖帝波及的领域之中,竟无一名魅魔逃离出来。
整整十万魅魔,尽数被妖帝焚食入腹。
魅魔一族伤亡惨重,即便是五年前那场侵略之战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