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只柔软而火热的手绕过百里安的腰侧,指尖沿着肌肉肋骨缓缓地朝上描摹而去,最后坏心眼地落在他胸口上,报复似地轻压重掐。
这种刺激令百里安差点叫出声,但在女魔君的注目下他死死咬牙终究还是克制住了,俊脸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
饶是他素来极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想要想要骂娘了。
魅魔这是个什么神奇的物种,自己的日子都不记的吗?
还好整以暇地备好蚕豆瓜子在他床榻上来吃瓜?
她哪里来的自信。
外有女魔君如狼,内有女魅魔似虎。
濒临崩溃的百里安绷紧了表情,故作好奇无意地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解决魅魔一族的这种状况吗?”
女魔君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目光隐隐透着几分危险之意,轻飘飘道“找个男人舒缓一番便可以了,怎么,你想试一试?”
百里安的气息隐隐有些乱了,胸口处的那只手还尚未离去,另一只带着眷恋灼热的手也开始犹如游鱼般摇曳起来。
战栗的鸡皮疙瘩一粒一粒随着脊骨爬升,莫名的燥火烧得愈发昏定难安。
他眼眸覆上了一层浅浅朦胧的水汽,不由眯起长眸,低语的嗓音颇为咬牙切齿
“不用试我也知晓这定是一件极为麻烦的可恶事,若是再见到她,我定离这祸害远远的。”
也不知是哪句话取悦到了魔君陛下,她不由轻笑出声来“好,离那个祸害远远的,离本君近些可好。”
她俯下身子想要拉开他身上盖的严实的被子,同他窝在一块去。
可是被角却被百里安死死拽紧,半点不撒手,脸都憋红了。
许是他过分维护那小被子的行为很是反常,女魔君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的眸隐在黑暗中,定定地锁了百里安,目光渐渐冷了,诡异的是语调还在带笑调侃“你将被子捂得这般紧,莫不是床上藏了女人?”
被一语正中要害的百里安身子大僵,而被榻之中的宁非烟也极不安分地继续惹火闹事,似是恨不得一口将他吃进肚子里。
在女魔君冰冷注视的目光下,百里安索性觉得干脆将一切挑明摊开了得了,省的这样一直生不如死。
他双眼一闭,认命似的将脑袋偏开。
女魔君长眸闪着危险的光芒,她阴恻恻的笑出声来,脚也从被中抽了出来,起身跨坐在百里安的身上。
魔君两只手撑在他的两颊枕头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唇儿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气氛平添森冷的诡意。
正欲开口时,百里安猝然睁开眼眸,后腰仿佛被毒蛇噬命舔过一般,他整个重重挺腰弹了起来,而后又像个泄气的球摔了回去。
激红的脸颊,晕色始终难消。
肚子猝不及防就被顶撞到了的女魔君眼眸一下子豁然睁大了。
妩媚妖娆的脸上刹那闪过惊愕,随即立刻抬臀起腰,面上尽是不解与惊愕,隐隐还有一丝惊慌失措的羞赧。
前一刻还气势压人攻气十足的魔君陛下,此刻就像是一只冻僵的鹌鹑,撅着屁股撑起身子,而身子下方是裹成粽子,急促喘息的百里安。
气氛尴尬了许久,女魔君慢腾腾地从他身上挪了开,抱膝坐在一边。
两只晶莹玉透的小脚纠结地相互蹭磨着。
她抬头看了百里安身上起来的小被子,又飞快的移开视线,干咳一声,道“天确实挺冷的,我……就不同你抢被子了。”
她只道是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他万分抵触她掀他被子。
原来……
原来如此。
怪她,怪她。
今日许是太出格了些,仔细算算,他也不过才十七岁,哪里经得住这般强烈火热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