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请得动葬心大人出手,救我红妆。”
“可是首河大人就不一样了。”宁夫人目光一抬,又舀了一勺鱼羹为百里安布菜,眼神之中含着一抹意味难明的深意
“那夜,贱妾观大人面对夜昙魔梦之时对吾家女儿不离不弃,心意可见一斑,贱妾斗胆,望大人能够慷慨一救贱妾的另一个女儿。”
一上来便开门见山地点明心意。
百里安倒是不讨厌这种简单直接的方式。
反正今日来此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他正欲告知红妆此时想必已是无恙,可还未等他开口,手背忽然覆上一层暖意。
他愕然抬首,正对上宁夫人那对盈盈妩媚的眼眸。
那双眼睛,全然将宁非烟无视了去,直勾勾地看着百里安,面容潮红道
“贱妾深知魔君恩典不易,让大人平白救我家女儿属实贪心,只是大人今日既然愿赴约而来,显然对于此事也并非是毫无商谈之地,若是大人能救红妆一命,妾愿以身侍君,终生为奴为婢,自此再无二心。”
百里安垂了垂眼眸,看着落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着鲜红豆蔻的手。
他自然平静的抽回了手,自然平静地接过宁非烟递过来的帕子,细细将手背指尖擦拭干净。
“夫人说笑了,宁河主昨夜便与我说过红妆之事,我已答应她会救红妆,夫人大可不必如此。”
宁夫人先是一怔,随即苦笑道“四河主是妾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何等性子,贱妾怎会不知,首河大人又何必以这样一个荒谬的谎言来搪塞贱妾。
即便是魔君大人法外开恩,贱妾相信以四河主的性子,也绝不会为我那可怜的红妆提出只言片语的求情话来。”
百里安眉头大皱,看着宁夫人这副泫然欲泣的悲戚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种难以明说的厌烦感。
余光之中,宁非烟神色如常,端着酒杯眼神透着淡淡的嘲讽。
“话以至此,宁夫人信也好,不信也罢,今日君归宴上,一切自见分晓就是。”
百里安推桌起身,并不打算久留,目光淡淡一扫案上那些美味珍馐菜肴,道“今日之约,看得出来这间酒楼的厨子是用了一番心思的,每一道菜精致得都令人不忍下筷,只不过宁夫人似乎忘了,眼下不过辰时,这一桌子的大鱼大肉,我觉得还不如夫人您亲手做的清粥小菜来得更为爽口舒心。”
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由望向宁夫人,温润的眼神含着一丝无形的压迫感
“如此想来,一个连家常小菜都不愿亲手为自己孩子做的母亲,会说出如此极端的求人之语来,倒也属实正常了。”
百里安看了一眼天色,乌云已散,天光渐起。
他对坐着还未起身的宁非烟道“方才来的路上,我瞧着街角有一家店子的蟹粉小笼包和青瓜虾仁粥瞧着极是不错,宁河主要不要陪我去尝一尝?”
宁非烟一怔,方才她来时不过是多瞧了那家无名包子小铺两眼,竟是被他给记入心里去了,她隐隐含笑道“说得好像你能吃包子似的。”
百里安眼眸微微一弯“那就劳烦宁河主帮我多吃一份好了。”
或许宁非烟都未察觉自己方才轻快打趣的语气有多么的像是在同人打情骂俏。
宁夫人极是见不得她这样微笑的模样,看见二人相继起身,眼睛不由慢慢恨红了眼,身子隐忍颤抖。
她不等百里安离开,忽然出手拉住他的袖子,眼睛里,再次流露出了那一夜疯魔癫狂的眼神
“你知不知道!她每次待人这般笑的时候,都在盘算着如何算计死对方!她就是个疯子,恶鬼!她恨我们所有人,你说她会请你救红妆?别开玩笑了!她巴不得吾儿红妆死!
她有多心狠我是知晓的,族中十万人皆葬送在她一人之手,吾儿红妆的脸也是她亲手毁的!她本是我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