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天玺剑宗里的那位云容姑娘,似乎就这样被自己的心魔给不明不白的坑害了一笔。
果然,心魔对待正主的敌意,往往都是颇深难解的。
心魔女子回身取过百里安手中的那枚长诀玉,两只手高举于顶“还请陛下收回此物。”
百里安觉得那个女魔头绝没有如此容易打发。
但话已经说至这个份上,当着群魔万将百官,自己亲选的王夫却早与她人定情结心?
饶是她心中再如何不甘,为了保存颜面,也不得不将此事暂且缓一缓了吧?
一脸阴云密布的女魔君果真在自己的臣民面前,不得不认可妥协“朕既为魔君,自然不会横刀夺爱,强人所难,只是……”
未等百里安心头放松,便听她话锋一转“先生以为,他当真爱你吗?”
只当她是垂死挣扎,百里安即刻出声镇压局面“我心如匪,不可转也。”
“是吗?”岁月台上,女魔君面上的阴郁忽然一扫而空,她唇角勾起,眼神如含钩子一般勾着百里安的脸。
她的笑容之中带着隐隐的挑衅之意,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凄楚委屈“可是昨夜,你在朕的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一滴水落入油锅一般,让整个场面轰然炸开了。
众人看百里安的眼神都不禁变了。
你小子都把我们魔君陛下给睡了,竟然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与旁的女人你侬我侬,还不可转也?
分明对魔君陛下的身子孜孜不倦,还一副被强迫的苦主模样,当真是令人发指!
谁给你的勇气拒绝这场婚事的。
四周刀子似的目光让百里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这女魔头,还当真是什么都敢说!
什么在她床上!
明明是她擅自跑到他床上去的。
心魔女子倒还冷静,许是女魔君的一面之词有待考验,亦或是觉得她口中所言之事太过于荒唐。
她十分平静地回眸看着百里安问道“有这回事?”
百里安摇了摇头,道“我没上她的床。”
他掷地有声“我同她清清白白。”
心魔女子点了点头,用仅百里安能够听到的声音淡淡说道“真是个厚颜无耻之徒。”
百里安觉得她点评得十分到位。
堂堂一界之魔君,行事作风一点也不大气,与市井里那些恶霸无赖倒是颇有几分相似。
“清清白白?”御座之上,女魔君目光一下子变得幽怨起来。
台下众人见惯了她杀伐果决,暴戾冷酷的模样,何时见过他们的陛下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如何能够叫人不为之神魂颠倒一回。
一时间,对于百里安那不识好歹的行为愈发愤怒感慨。
而女魔君丝毫不怕事情发展得更乱。
她慢悠悠地从袖中摸出一条堇色腰带,一看那腰带便是男子所用。
就在众人不解时分,她又张开了那要人命的动人小嘴:“昨夜朕问你要不要那枚簪子的时候,你满心欢喜的同朕说要。
当时你身上并无合适的定情回礼之物,便是让朕亲手替你解了腰带,而后你同朕在榻上说着体己的贴心话,百般缠绵,事后也未曾要回腰带,朕以为,这是司河主给朕下的聘礼?”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什么时候叫她解他衣带了?不是魔君陛下你一言不合自己就上来动手动脚,扯人衣带的吗?
还有什么叫事后?什么叫聘礼?
能不能不要用红着脸害羞回忆的表情说这种引人误会的词汇?
“欺人太甚!庶子可恨!”那老学究一样的老魔族气得吹胡子瞪眼,瞧那模样,似是恨不得提起那人头拐杖,打断百里安的狗腿。
大明孔雀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