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锥心剧痛,自解除封印重获自由以来,此身境界再难寸进,听闻葬心河主有为我寻来特殊法门,可解祸端?”
弥路少君身为老魔君的正统后裔子嗣,同时继承了老魔君的半生纯元修为,身体的康健,修为的进展关乎着魔界山河的气运命脉。
他此言一出,场间众人自是无心再去欣赏选取台上那些舞姬美人了。
二河葬心道:“殿下未能得神树汁源洗髓通脉,提前破窍而出,此时身体本就孱弱,后又痛失双翼,更是难承老魔君的那半生修为。
长此下去,老魔君为殿下留下的那半生修为非但无益反而对殿下的身体有着极大的危害,若想解除隐患,还需得四河非烟大人尽心相助才是。”
众人目光不由看向属于四河的那个席位。
宁非烟以手撑额,没有说话,似乎在养神,又似在假寐。
而葬心的这句话正是说在了弥路的心坎上,他眼眸豁然一亮,嘴角吮笑,明知故问道:“二河主何出此言?”
当年老魔君虽说定下来少君的那场婚约。
但由于仙魔大战开启得突然,至于婚期却是迟迟未定。
嫁给弥路,无异于是一件以身为祭,牺牲修为贞洁为代价,来保他渡劫平安,以镇祸乱灾兽。
说白了,弥路自己贪一时之快,种下了恶因,却无力承担,希望旁人为他食下这份恶果。
可宁非烟又哪里是一个甘心屈服于命运的人。
这些年,婚期一拖再拖,弥路能够忍至今日发难,也无非是看出了宁非烟暗中与魔君不合,又重伤孱弱,此时正是趁虚而入逼婚的好时节。
他又怎会甘心放过这次机会。
二河葬心道:“若是殿下与四河主早日完婚,以成就阴杀阳补之势,殿下之困境自可迎刃而解。
恰好,方才得司星魔官占卜,殿下何不借着陛下的光,将喜事一同操办了去,对我魔界而言,也可称得上是双喜临门了。”
旁观的众人如何看不出来二河葬心与少君殿下有意施压,一些有心之人不由也纷纷附和起来,表示极为赞同。
弥路少君眸光一动,强压着眼底的欢喜之意,道:“本君觉着二河主此话在理,不知非烟怎么看?”
女魔君目光微瞥,看见百里安正低着头,手指轻轻转动着满酒的玉杯,不知在想些什么,似是对于弥路与葬心的逼婚之举,不甚在意。
红妆一时间也没了对策,她急于出声反对,却被宁非烟打断道:“殿下既有心娶妾身,这自然是妾身三生之幸,妾身自无反对之意。
只是近日以来妾身为蛟龙所伤,毒以侵入肺腑,也不知日后还能有多少岁月可成活,又何必白占这少妃之位,叫殿下为妾身伤心呢?”
一番话说得有条有理,临危不惧,还未等弥路变脸。
她面上浮起一丝诡异的笑意,话锋一转,道:“听闻二河主从我阿娘那得了一只秽妖,若取这只秽妖元灵给我,当可解体内之毒伤,护我平安。”
对于宁非烟能够提前知晓秽妖落入他手中的这个消息,葬心并不意外。
毕竟秽妖本就出自于北渊之森,近年来秽妖被抓捕屠杀得厉害,濒临灭绝,而得宁夫人馈赠的那只秽妖又实属珍品,得之不易。
葬心笑着摇了摇首道:“杀一只秽妖不难,可是取秽妖元灵,四河主是不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秽妖一身污邪之气应体而生,那是魔族都不愿意沾染的诅咒恶畜气息。
故而这种诞于北渊之森的妖邪,人人摒弃,得而诛之。
而秽妖元灵正是集那秽气精元之地,若是强取元灵,必遭那污邪之气侵体,百世难除。
这东西就像是一滴散发着恶臭的污墨,谁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