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让他挣逃开来,她声音冷沉沉的,似是含着几分压抑的怒意:“宁非烟无事,她好得很,在担心别人之前先顾好你自己吧!你知不知道你种的是什么毒!”
这是百里安入魔界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发这么大的火。
他抽回手掌的力道松了松,只觉得掌心里传来一抹粘稠滑腻的感觉。
是血。
百里安静了片刻,后轻声问道:“你受伤了?”
女魔君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惶然的情绪瞬间盖过了愤怒。
这回,竟是她主动松开了他的手,身上的魔君王袍还未换下,直接暗纹华丽的袖口将双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托起百里安的那只手掌,细细擦拭他的指尖血迹。
“我没受伤,只是归程途中开启月之界桥,被几个不知死活的界兽所拦截,便顺手屠了它们,这是它们的血。”
百里安不能理解,都已经身处于战场上了,为何还要如此讲究地注重手上的干净:“我手上本就沾了蛮邪战士的鲜血,你无需在意。”
可他却是不知,并非是她太爱干净。
她只是,不愿再弄脏他的手了。
女魔君低着头,注视着他那逐渐为魔气侵染发黑的手指,呼吸声重了几分,她似是再强忍着什么,咬了咬牙,说出发狠的话:“你别以为你如此胡来找死便可结束我们之间的婚礼,纵然你死了,我也会抱着你的尸体完成大礼的!”
百里安不知道魔君大人这玩尸体的癖好是从哪里学来的,他无奈摇了摇首,带着几分遗憾道:“方才若非魔君陛下出现及时,蛮邪军师怕是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
女魔君凶狠的表情一滞,难得窘迫了一回,恼羞成怒道:“界门已封,你真当他在这魔界之中,能逃得掉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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