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以为我会同你客气不成?魅魔一族,可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只主动送上门来的小点心。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一点也不挑食,你都虚弱无力成了这副模样,真用起来,又如何能够叫人满意呢?”
百里安轻咳一声,道:“话是这么说,但宁河主散布界法领域可真是一点也没含糊。”
就方才说话间,许是怕接下来被人搅了好事,百里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位宁大河主的气场领域广散于这间幽牢的每个角落。
宁非烟那双漂亮的情人眸明灭幽深,雪白的颈项渐起薄红,她说:“你老实些,别乱动,我自己来。”
百里安嗯了一声:“我不乱动。”
幽牢内五曜石锻造而成的石壁被阳光映得通透明亮,穿石照幽的滟滟流色浮光跃金。
{();} (ex){} 明光掠影处,幽幽牢室,浮光激荡,女子轻音细碎的呢喃随着起伏的涟漪好似雪散的轻絮残烟。
春日滟来,添蒹细雨吹风,轻阴漠漠,结穴于风雪碎玉,只恐欲谢难禁。
无人看管的幽牢之中,宁非烟在这般异样的刺激中找到了一丝难以抗拒的放纵感,沉压几日的天性终得再次释放。
此番前来,宁非烟亦是做足了准备,看守的魔官们的好处给得极为丰厚,纵然是她这般没完没了地索要不停,时辰渐晚,也不见有人来催她离开。
天空清远,金鸦辗转西沉,四周五曜石壁上的太阳光辉渐弱,清幕夜色无声来袭,为那苦毒阳光无情打磨侵蚀而无力的四肢也渐得自由。
长夜临世。
脚腕上的枷锁与石壁发出清脆的击响声,恢复了气力的百里安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宁大河主轻喘着摇了摇头,很是霸道地驳回了他的请求。
百里安索性不同她商量了,更为霸道地伸手捞住她汗津津的软妖腰,行云流水地翻身将她压下。
宁非烟轻哼一声,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后,纤细柔软地手臂绕上他的脖颈,整个人轻颤得好像是冬日枝头上摇摇欲坠的寒叶薄雪。
她甚是不喜他这种翻身做大王的行为,蹙了蹙汗湿的墨眉,她忽然又起心思,在他身上乱挠的手指无声地在虚空中轻点了两下。
笼罩这间囚牢的领域空间依然存在,但声音却并非是完全隔绝,断断续续地飘了出去。
没过多久,百里安的动静忽然一停,听着隔壁间传来势若疯狂地沉重锤墙声,他似是楞了下神:“什么声音?”
宁非烟手臂轻勾他的后颈,看着他无神的双瞳透着几分茫然无辜,她面上狭促地笑容淡了几许。
手指虚虚临摹着他那双眼睛的轮廓,不知为何,在这般高涨的情绪下,她竟是失了片刻神。
不过也只有片刻,她便恢复了往昔不着调的模样,在他耳边吹着气儿道:“弥路少君愚蠢行事,犯下大错,如今可就关在你隔壁呢,虽说他瞧不见你,但方才我可是悄悄淡化了些许的隔音术。”
百里安惊得身体一僵,再次见识到了这个女人骨子里的邪恶焉儿坏。
宁非烟忽然惊叫一声,像是一只被烫到了尾巴的猫儿似的,张口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怒道:“你可真不惊吓。”
百里安面色微赧:“你声音小一点。”
叛逆如宁非烟,怎会这般听话顺人心意。
一夜下来,隔壁间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嚎了一夜,石壁上血迹斑驳,拳头都快砸碎了,也未能让那边声音小上一些。
弥路少君万没有想到,这么一关,生生将他关得肝肠寸断,怨毒深入肺腑。
明星渐疏,东有拂晓之意。
宁非烟起身穿衣时,淡粉的指尖都还是颤抖着的,她金色的眼瞳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