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那只小脚,细细抚揉煨暖她的体温。
虽说是不情愿的,但对于百里安那种一旦动手便诸事认真的性子,按摩抚揉的手法也极是耐心仔细的。
女魔君直勾勾的看着,目光渐痴,仿佛看一眼少一眼,紧巴巴地一直看着他。
直至两只冷白的小脚都被搓揉成了嫩嫩的晕粉色,女魔君这才终于没有了过多的为难,任由他帮忙穿上了小袜靴子。
当百里安抬首起身时,女魔君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放下了手中的钥匙,自案屉中取出一杆金色镶玉的烟枪。
她姿态慵懒妖娆地托杆吸烟,目光微讽道:“为了一个女人,司尘河主可真是能够隐忍的啊。”
百里安接过钥匙,不咸不淡道:“不过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何来隐忍之说。”
“是吗?”女魔君手中的烟杆将百里安的下巴挑起,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朕倒还是十分喜欢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不知日后,司尘河主可是能够一尽臣子之责,多为朕做一做这样的小事呢?”
百里安高抬下巴,侧开烟杆,道:“陛下殿内侍奉者有三千,为陛下暖身暖床皆不在话下,又何必为难我一具冰冷死躯。”
说完,他似是不想再同她周旋下去,直径起身,去往浴桶那便,挽袖解锁,动作飞快轻柔地将宁非烟打捞抱起。
女魔君虽不愿多瞧这一幕,但眼睛却始终不受控制地飘过去。
刚好瞧见她身上尽是被人临幸过的痕迹,忿怒的血色失控般地逆流而上,让她眸光彻底阴沉了下来。
注意到她那目光的百里安心中也是禁不住一寒,忙扯过一帘轻纱裹覆在怀中女子的身上,将她藏得严严实实。
女魔君冷笑连连:“怎么?藏宝贝似的看得这般紧巴,是觉得会叫朕看坏了去不成?”
百里安正思意如何作答,怀中的女子却是嘤咛一声,醒来过来。
刚裹好的轻纱一阵不安分地涌动起伏,一双细白的纤臂自轻纱中探出,勾住百里安的脖子。
美人儿像是睡迷糊的猫儿似的,脑袋贴在百里安的胸口上蹭拱着,含混不清的嗓音带着丝丝未化开的媚意:“已经是早上了吗?你可不能再胡闹了,妾身的腰软得厉害,就放过我吧?”
百里安一听便知这女人是在装睡使坏,私底下在他面前,这家伙是极少自称妾身的。
他看了一眼魔君的脸色,果然阴沉如乌云密布,很是吓人。
百里安叹了一口气,低头一瞧,果见这只小妖精正张着一对清亮的弯弯小眼儿正对着他吐舌头。
真是不嫌事儿多啊!
女魔君磕了磕手中那杆儿里头的烟灰,冷声道:“宁河主这几日倒是过得快活。”
宁非烟十分配合性的身子惊惧一抖,人如大梦泼凉水般的慌乱‘醒’来。
忙推开百里安,她拉扯住轻纱掩体,诚惶诚恐地行礼跪下,恭声道:“臣参见陛下,还望陛下恕臣失仪之罪,只是昨夜实在是身虚气弱,累得昏死了过去,臣该死,竟未察觉陛下尊驾到来,失了礼数,望陛下见谅。”
态度压得极为谦卑有礼,这不知道的,还真是一点也听不出来话语中的挑衅与得意。
女魔君啪的一声,重拍桌案,面色是冷的,眼眶却是雾潮一片的,厉声道:“你给朕滚出去!”
然后用力瞪了百里安一眼:“你留下!”
“臣遵旨!”
宁非烟十分乖巧地起身去滚,而后又见殿外雪意连绵,陈铺宫阙远道,很是刻意地做出为难之色,动作看似隐秘实则光明正大地踢了踢百里安的小腿。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默契,她虽一个字也没有说,光是仅凭肢体动作,却总是觉得自己这颗莲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