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是他头一回亲手喂酒给她喝,心头的那点子不愉快登时也散得干干净净。
百里安此刻的状态极不对劲,可色令智昏的魔君陛下却因为他的主动,而逐渐忽视掉这一点。
她乖乖张口,喝着他倒入口中的仙酒。
百里安倒酒的动作不急不快,一滴未洒地倒了半坛子酒进她的肚子里,便收了手中的动作。
阿娆头发一松,重新跌回了枕头上。
她半撑着身体,妖异的红颜微醺,一双长眸波光流动,春意盎然,她勾着小舌舔了舔唇边的酒水,道:“想灌醉我,半坛子酒可不够。”
百里安晃了晃酒壶,道:“你只能喝半坛。”
阿娆眉头微蹙,忽然反应过来百里安此刻的行为竟是像极了她方才对他干的混账事。
哪里是什么主动喂酒调情。
他分明是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阿娆混乱的脑子慢悠悠地转了几转。
灌完了酒,她又干了什么?
哦,对了,她用梦生烟罗在他身上烫了两个印记。
阿娆下意识地看向扔到一旁的梦生烟罗,神情惶恐。
注意到她目光的百里安嗤笑一声,道:“上头刻着的是你的名字,纵然要还你恶报,我自然也不会用这东西?”
阿娆傻傻地问:“那你打算用什么东西?”
百里安笑了,笑得很冷漠:“反正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阿娆面如火烧,总觉得方才他是在讥讽调戏她,她愤恼地蹬着他:“你究竟想怎样?”
百里安没说话,将她身子往前推了推,下一刻,尖锐的獠牙慢慢伸出唇缝外,眼神锋利,瞳光幽红。
阿娆陡然感到了一丝不妙,心道他难不成想给她进行血裔之礼,将她同化成为尸魔?
这个想法太过于荒唐了,她如今已承君脉,论血脉之高贵,可与将臣王裔平起平坐,两者之间,并不存在着谁压制谁。
正是疑惑间,阿娆只觉后脖子一紧,一只手掌将她脑袋狠狠地压进了绵软的枕头里。
而身后那人的另一只手穿过了她纤细的腰肢,猛然一抬,腰间肌肤紧接着传来一阵穿刺的锐疼。
又酸又麻又痒的刺痛感瞬间占据了阿娆的整个神经。
她忍不住双腿绷直,整个人都懵了过去。
她这是……腰子被人给啃了?!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那獠牙不知裹着怎样噬命的东西,被刺穿的伤口一时阴寒至际,一时滚烫无比,针扎火烧似的折磨人心!
“疼!好疼!你放开我!”阿娆双腿倒后乱踢,疼得死去活来,很不中用地一下子哭出了出来。
还在这痛苦的过程并未持续太久,百里安便松开了她的身子,目光幽沉地看着她身上两道鲜红的红点齿痕。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注入属于自己的尸毒。
并非是阿娆所想的血裔之礼,而是将属于自己的气息深深落至对方的身体之中,。
单纯地落下一个刻骨不灭的痕迹。
两点齿痕里,缓缓蜿蜒生出一朵绯红的彼岸花来。
映在洁白如雪的肌肤间,别样的昳丽妖冶动人。
阿娆被看得一阵皮儿紧,几乎是拼劲全力的翻过了身子,泪痕未干地看着百里安,哭音浓重:“你怎么可以咬我的腰?那种地方……那种地方……怎么可以……”
百里安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眸子,唇边还沾着一缕未干的血迹:“原来你也是知道有些地方是不可以乱碰的?”
他表情陡然凶狠:“那你还在我身上烫字?!”
阿娆目光一低,看着他身上鲜红烙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