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求你来这碍事送死。”
阿娆讥嘲冷笑:“说我碍事送死?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若我没记错的话,方才逃避邪兽,还是司尘抱着奄奄一息的你入的北渊吧?”
云容毫不示弱:“也不知是谁自作聪明玩了一出苦肉计,若非是你,我们又怎会受限于此,处处落人下乘!”
阿娆当即发飙:“你放心!便是落人下乘,我也绝对会保护好司尘不会叫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云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轻蔑:“保护好他?可笑至极!在这世上,伤他至深之人难道不正是你吗?!如若你当真不想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最应该做的不该是离他远远的吗?”
云容情绪渐起波澜,气氛莫名压低,如山岩下火浆沸烈滚动,她声声句句,深凿人心:“你莫不是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切皆可如你所愿,都可以重新来过了吧?!”
阿娆脸色煞白,一时之间竟好似为她气势所摄,再难接话。
百里安心思万千,神情复杂地看着云容,听她言语,他生前果真是与魔君阿娆有过百般纠葛的。
而且这话中意思,隐约还透露出。
他如今沦落成为见不得光的尸魔,多少竟是与阿娆有着不可划分的关系。
阿娆身体隐隐发抖,良久,她咬着苍白的下唇,眼神阴冷地看着云容,杀意渐起。
百里安察觉到了不妙,暗道这魔君与云容这水火不容的架势当真是和苏靖尹白霜二人有的一拼了。
不论其中是非对错,平日里看起来都极为理智的两人,一旦掐上,便不管不顾眼下的处境了。
百里安正欲出言缓和气氛……
异变突生!
脚下平静的肉筋血管开始不安蠕动起来,其中包裹沉睡的魅魔接二连三的睁开眼睛,紧接着四周不断响起宛若镜面破碎般的声响。
那些魅魔们通体碧绿散发着萤火般的光辉,身体宛若透明的魂体一般,张开的十根手指宛若窄长的尖刀锋利,妖红的指甲破开巨大的血管。
浓郁的血腥黏液如花汁乱绽,腐香摧人魂魄。
周身的血色雾气更加浓郁了,一排排一列列魅魔们宛若起尸一般,从这片血腥之地里接连爬出。
百里安只觉这片空间在血雾的包裹之下,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滞了许多。
即便他屏住呼吸,那猩红的雾气也丝丝缕缕宛若活物一般往他的鼻耳中狂钻不止。
顷刻之间,神府灵台之中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大手不断撕扯,虽未给他带来实质性的伤害,可思绪却逐渐变得沉重起来,脑子里似压上了千斤重石。
这时,崖上传来一阵阴险的笛声。
哗啦!!哗啦!!哗啦!!
那些从血管中歪歪扭扭爬出来的魅魔们陡然间,背脊高高拱起,一对宛若蝶翼般的巨大光膜肉翅破体而出!
百里安知晓,魅魔的确有翼,可眼下这光翼却是过人的巨大,宛若蛾妖巨翅。
齐齐展开瞬间,翅膀上凝聚的幽幽碧光瞬间点燃了漆黑无边的崖底。
更叫人心惊不已的是,组织起那些翅膀的支架,皆是一节节惨白的骨架。
骨架上头垂着无数纤细的触须,触须尖端各自生着一只竖睁的肉眼,咕咕转动着。
而这群魅魔的双眼,则是被血红的肉线紧紧缝死了上下眼皮,宛若一具具被邪恶力量操控的亡灵。
她们身影极快,双翼一展,身体便在空间之中瞬间模糊。
只见大亮的崖底世界里,无数猩红的指甲划出锋利的线条,朝着百里安三人无声杀来。
百里安支起天策钧山,开始战斗。
可余光瞥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