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量般地看着她,云容此刻就像是一只被驯化的小猫,软软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叫人不禁生出一种‘她好乖啊’的感觉来。
那种感觉越来越奇怪,怀着那份好奇,百里安试探性咬住她莹白柔嫩的耳珠,放轻地声音很是让人容易放下心中的防线:“云容姑娘,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云容声音闷闷地哼哼两声,咬着牙捂着嘴就是死不开口说话,但却未避开他亲咬耳朵的亲密行为。
百里安使坏,故意拉开她捂嘴的那只手,拈来一朵桃花如逗猫似的蹭了蹭她的鼻尖。
云容被他逗得面色绯红,盈盈水色掩于剪水秋瞳里,她咬唇的模样别具风情,竟是微起嗔怒:“真没想到你竟是个坏心眼的。”
百里安正想继续逗弄,面色却忽然一变,神情痛苦地捂着腰。
他陡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愤怒的目光指向阿娆,咬牙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娆似是早有所料,故作惊讶地捂着嘴轻笑道:“你这才发觉过来吗?”
云容问:“怎么了?”
只见阿娆手中慢悠悠转出一根白玉烟杆儿,轻笑道:“云容大人是知晓的,阿娆不过是我的小名儿,对于一只魔而言,真正的名字有着怎样的意义?
我既要在他身上盖章子,自然不仅仅只盖一个小名儿,当然得刻上自己的真名。
魔君的真名,正如在自己的领土所有物上落下了自己的旗帜,若旁人的气息越界过分地沾了上去,我的名字自然必有回响,会给你苦头吃的。”
说着,她用手比划了个大圆,神情无比挑衅:“小司尘,你若乖乖选择了我为你解毒,自是不会受这疼痛了,如何?这滋味儿不好受吧?”
云容没想到她竟能够把事情做得如此疯绝,她气得浑身发抖,手掌在他身上细细摸索查看。
果见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地儿还印着一个小小的魔族文字。
那文字极为古老,唯有君王级别的魔族方能学习,云容暂且识不出来那字,自然也就没有克制之法。
阿娆这偏执的占有欲果真是到了一种极致变态的程度。
她这是拿捏准了她不忍让他受痛的心理。
难不成真要解了那囚笼放她出来?!
光是这么一想,极不甘心的怨念一下子泛上了心头。
云容默默松手,拾起衣服,招出洗雪剑,面沉如水,却是打算放阿娆出来。
阿娆目光大亮,眼神狼似的看着百里安。
百里安着实给魔君那小眼神给吓到了,打了个激灵,忙压住云容的手:“你做什么?”
云容声音闷闷:“放她出来,给你解毒。”然后一个人躲进后面的小林子里偷偷去哭,死也不能给阿娆那贱人瞧见她哭鼻子的模样。
百里安见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哭笑不得:“没那么夸张,不至于疼得那么厉害。”
云容心里委屈,但面上不做半点异样:“可你方才都停下来,分明是……分明在很舒服的时候。”
百里安眼睛微微张大,不知为何,心里竟是有些开心,低声问道:“云容姑娘觉得很舒服?”
云容耳朵发烫,却也不做隐瞒,强撑淡定道:“随心而修心,舒服便是舒服,我又为何要隐瞒。”
百里安轻咳一声,耳朵红了。
眼看着就要被云容放出来的阿娆看到这一幕,瞬间如霜打茄子似的,蔫儿了。
云容慢慢侧过脸去,唇缓缓抿成一线,似是想笑。
百里安知晓她极是在意阿娆,虽不知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阿娆那混账确实也太无法无天了。
虽然云容说此事只为解毒,无需他负责。
可毕竟她也已经完完全全地属于了他。
他的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