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来不知剑痴云容竟也有如此可爱娇憨的一面,他忍不住倾身低头,夺去她的呼吸。
云容呜咽了一声,身体的本能甚至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下意识反抗。
二人吻得难舍难分。
一个索求无度,要得理所当然,一个身心奉献,给得天经地义。
他虽未回答,但在这样的反应下,足以说明一切他更喜爱谁了。
阿娆瞧着这扎心窝子一幕的,真的是哪一处疼便往哪一处死命磨砺,狂风暴雨里夹着无数把刀子。
她心酸得要命,就连落在他身上的名儿都成了这两人助兴的小情趣。
分明当年荆棘森林那一夜,她主动求欢,他给得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更莫说主动亲她了。
小心脏真真是闷的不行,憋屈得不行。
她往日不是没有尝过嫉妒的滋味,可从未像今日这般整个人都跌进了醋缸子里,若是他不来哄哄她,怕是真的就要从此万劫不复了。
百里安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他心中清楚知晓,自己应该冷静,克制,不可胡来。
可身体却仿佛被什么激烈的情感所支配着,不论是酒酒还是宁非烟,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失控,仿佛连生命灵魂都可以就此交付给她。
骨头里的仙人泪在蠢蠢欲动,宛若再次泣泪鸣哭。
星垂四野里,百里安像是一只懒散的大猫,躺在她的怀里。
云容像是一只刚剪完指甲,洗完澡吹干毛发的小猫窝在他的身下,良久,她微微沙哑的声音含着几分妩媚动人的好听:“你可不可以……”
她似有些紧张,又似期待,手指不安地揉着他的耳垂,顿了一下,道:“唤我一声娘子?”
从未有人同百里安说过这种话。
还是用这种悲伤期待的语气。
他身体微微一震,并未多问什么,他缓缓支起手,也揉了揉她冰凉的耳垂,轻轻地唤了一声:“娘子。”
很轻很轻的一句话,却猛地击中了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种来自灵魂的疼与痒一遍遍地无声将她抚慰。
心头一片滚烫,此生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