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弟子,也是有一场热闹可看了。”
云容心中一惊,道:“宗主又在逼你铭炼剑灵了?”
四剑云容失笑道:“什么叫‘又在’?”
云容自知失言,皱起眉头,明知故问道:“那你可有找到合适的剑灵?”
四剑云容摇首道:“抢夺妖命入我剑,非我所求,若真到了交剑之日,那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心中剑道不失,即便手中无剑,天下诸国之剑,又何尝不是任我自取。”
她行的是逍遥剑道,天玺之责加身,她自是勤能守之,若天玺剑主欲取之,她也不会强求。
说到剑灵,四剑云容似是被勾起了一丝好奇:“说起来,你自我体内觉醒也不过数年,我观你的洗雪剑,何以好似觉醒过一次剑灵?”
云容不自觉地抚了抚腰间佩剑,目光微悲,轻嗯了一声:“我曾经……有过一个极好极好的剑灵。”
“一个好到……让我爱他如生命的剑灵。”
爱剑如命的四剑云容表示非常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
……
“人都走没影了,还看呢?”
偌大无人的皑皑银雪山谷里,宁非烟正在打趣着百里安。
百里安摇了摇首,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哪奇怪?”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百里安视线从天际收回,不知为何,云容走后,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不是不舍,而是隐隐地竟似不安。
“行了,也不是就此见不着这大美人了,早就听闻今年冬末,天玺剑宗有意开山招收门徒弟子,你若有意亲近她,倒是不妨去那白驼山上一行。”
宁非烟口上做着调笑,脚底下却耐不住寂寞,踢滚着一个小雪团子。
百里安缓缓呼了一口气,道:“我与她身份有别,又何必去给她乱添麻烦。”
说着,他蹲下身子,就这宁非烟脚下滚好的雪团子揉成了一个大团子,手十分灵活敏巧地就堆出了一个小雪人,圆滚滚的。
百里安托起小雪人,朝宁非烟一笑,道:“坏猫儿你瞧,像不像一个胖娃娃?”
宁非烟笑容一僵,踢着雪团子的小脚慢慢地收了回去。
百里安察觉到了她神色有异,忙起身关切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旧伤犯了不舒服?”
以宁非烟的理智,她心知此刻是将话说明白的最好时机,可不知怎的,她低垂的视线落在百里安手里头傻傻托着小雪人上,心口无端涩了一下。
微妙的情绪很快被她平复下来,她若无其事地捧过百里安手心里的小雪人,笑了笑,道:“公子你多大了,还喜欢玩这种小玩意儿?”
见她还能如常的打趣人,百里安心头微松,挠了挠头,道:“接下来我打算回空沧山,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宁非烟正将小雪人收进乾坤囊里,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挪揄:“怎么?到了人间,小爷你还是打算将我当宠姬养不成?这里可没有什么陛下圣谕了,我也可以不用再属于你。”
百里安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宁非烟从来就不是为男子庇佑圈养在身边的金丝雀,她以命争取界门,百里安虽不知其中有多少缘故是因为他。
但他知晓,活得足够清醒的宁非烟,在夺得界门的下一步,必然有着自己的野心与计划。
他眼神一黯,轻声道:“你是打算同我说分别吗?”
宁非烟系好乾坤囊的绳结,在百里安的脸上摸了一把,笑容妩媚,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小爷这爱较劲儿认真的性子可还在真的改改了,不是每一个睡过的女人都需要你来照顾负责,你瞧,云容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