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的有仇吧,竟将她这般往火坑里推。
百里安真不知该从哪里吐槽了。
更可怕的是,尹大宫主明显被他说得意动,竟觉得十分有道理,开始不去在意百里安有没有娶妻了。
百里安腰杆儿随忙挺直,正色道:“实不相瞒,我不仅仅娶妻,我还生子,我还纳妾了。”
苏观海终于哑然张大了嘴巴,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百里安,道:“你小小年纪,又有如此大才,怎就如此早早成家了事了呢?”
百里安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看着年轻罢了,不然二位真是觉得,我这个年纪便可有今日这番渡劫境的修为吗?”
二人俱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虽面皮看着年轻,骨龄看着也未过二十载,但这一身修为却是实打实地叫世人望尘莫及。
苏观海精通灵目法诀,自恃观人骨龄绝不会出差错,他狐疑道:“那不知小兄弟今夕贵庚?”
百里安面不改色地满口胡诌:“在下今年已有九百八十七岁了。”
九百八十七……
好家伙,算来算去,这年纪居然比他们这当‘岳丈’的还要老迈了。
尹渡风这暴脾气一下没能忍住:“你都九百八十七岁了,还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可真有意思!搁这装什么嫩呢!”
苏观海心思深,他高深莫测地看了百里安一点,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道:“在这世上,哪个好男儿不是三妻四妾,年纪大些也不成问题,。
据说就连仙尊祝斩,在七万岁那年中意一名北天篱鷃一族刚刚成年的小公主,二人不也结下连理,被纳为天妃,也是人人艳羡赞道的。”
这老东西是打定主意讹上他了是吧。
百里安心中气结,面上还勉强绷着微笑客套的表情:“婚姻大事,怎可儿戏。”
“当然。”苏观海拂袖一笑,正道魁首的气度端得是不凡:“若兄台无此心,苏某人自是不可行那强迫无礼之事。”
他朝着百里安歉意一笑,笑容颇为诚恳自苦:“只是身为人父,总一心想着能有一人能够许吾儿一生情深,护她周全,慰她心安。
吾家靖儿道心冷寂两百余载,仙陵城夜宴上,我见她难得与人同桌共食,心中惊喜万分,这才说了有失分寸之话,还望兄台见谅。”
“苏混球你……”尹渡风见他突然放弃,不免焦急失色。
苏观海则回了一个微笑给他。
看着这老狐狸般的神情,数百年来磨合出来的默契瞬间让尹渡风领悟到了其中暗藏的真意。
他也装模作样地低叹一声,道:“看来是命中注定你我无翁婿之缘,罢了罢了,萍水相逢总是情,你我三人既做不成殷勤,那便做一回酒肉朋友罢了。来来来,苏混球倒酒,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苏观海飞快将三坛子酒拆封,推给百里安一坛后,打了个响指,让小二又上了二十坛店里最烈的烧刀子。
百里安那颗莲藕似的心如何看不出来这二位打得是何主意。
这分明是明压不成,想打着将他灌醉,诱骗写下什么字据的坏主意吧?
在两人的推搡哄逼下,一坛子竹叶青连敬带灌地进了百里安的肚子。
百里安历来酒量就不成,可这区区凡酒又并非是昆仑盛产的三清酒。
尸魔之体,不纳五谷。
今夜除了这凉酒入腹,胀肚难受外,百里安怕是还真醉不了。
索性应了他们的心意假装入局,正好,他亦有话要问这二位。
一桌子糕点分毫未动,三人便各自喝下一坛竹叶青,五坛烧刀子。
苏观海与尹渡风二人面上皆起微醺醉意,百里安也十分入戏地故意装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一脸苦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