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曾有。
这让江云沁当时心中就是一阵隐隐的不舒服,但出于贵家氏女的矜持与骄傲,她也不会主动与他攀谈。
还是柳柒雪,瞧那少年郎生得俊俏,时不时地与他亲近攀谈闲聊。
胜在那少年性子平静,却绝非冷淡寡言之流。
几番闲聊下来,江云沁才知晓他原来也是来参加天玺弟子选拔的。
江云沁有意问了一下身边的护卫修士,他们则言这少年气机平平,呼吸至简,并非是修行者。
听到这里,江云沁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渡江之后,她便将这分道扬镳的少年彻底忘到了脑后。
却不料,那瞧着温吞不露声色的少年郎,竟倒是有几分血性,居然敢在天玺剑宗脚下打人闹事。
只是这份血性却建立在了愚蠢之上。
江云沁会心一笑,她可是瞧见,那十几名外门弟子,露出了微妙不喜的目光。
只是当她目光滑动间,无意瞥见了白衣少年身后紧紧拉着他衣袖的青裙少女正好奇地探出半张精致灵动的俏脸来。
江云沁唇边的笑意一僵,目光复而又变得冷淡了起来。
“哎呀!!打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啦!当着仙人的面抢人孩子啦!!求仙人为小民做主啊。”
那汉子一看就是个地痞无赖,躺在地上捂胸哀嚎。
倒是他的妻子,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脸焦急地去看她的孩子。
许是百里安生得过于缺乏攻击性了,孩子在他的怀里,妇人反倒还冷静了些。
百里安手指离开小童的眉心,眸光透着几分沉思。
天玺剑宗选拔弟子,最忌打架斗殴,这里人虽多且杂乱,但真正敢闹事的,还真没几个。
那十几名外门弟子顿时停了手中的工作,各自压剑,大步行来,蹙眉严肃的表情有种逼人的气势。
江云沁犹豫了片刻,还是撩起车帘对百里安说道:“此人求财,若你不想将事情闹大,就拿些银两出来,他必不会继续闹腾下去的。”
百里安不说话,漆黑的眸子只是静静地看了那汉子一眼,不露山水,却叫那汉子心头无端寒悸,身子一抖,竟是安静了下来。
“为何无端出手伤人!”范弘一手压剑,目光落在百里安身上。
百里安淡淡道:“这孩子快死了。”
范弘皱起眉头,这是要强装大义为人出头了?
他不明白这少年分明是来参加弟子选拔的,又是哪里来的底气在他面前端架子。
莫不是想剑走偏锋,想以风骨来折服仙人对他另眼相看?
真是天真!
妇人悲鸣的声音惹得他无端烦躁,范弘冷漠这一张刻板地脸,道:“凡人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规律,怎么,你想说是我等的见死不救才导致害死了这孩子?我从一开始就说了,我等并非医者。”
百里安摇了摇首,脚下忽然一动,一颗石子自他脚尖飞出,正中白马公子的手肘,一根玉箫从他袖中滑落出来,竟是落地化成一只斑斓毒蛇。
众人尖叫声里,那白马公子脸色大变,取出一把断剑连斩三下,将那毒蛇斩成一滩脓液这才罢休。
百里安翻起小童的手腕,那里正落着两道细微的红点,正是蛇吻之印。
“他不仅仅是高热不退,还中了妖毒,我没说诸位是见死不救,但放任驱妖伤人者上山,是否不妥?”
那十几名外门弟子脸色纷纷大变,转目豁然看着散人韩秋鹤。
韩秋奇冷着脸,道:“可笑!仅凭一条蛇便能确认是我驱妖伤人?这天下毒蛇千万,无凭无据,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百里安目光低睨,看着地上那一滩毒液:“证据已毁,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