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不开折剑而亡了。”
姬裴:“……”
沈盏伸手,撩开他的围领,看着他脖颈间自刎留下的痂痕,含笑的目光里似有淡淡的悲凉:“姬裴,下一次,可莫要再寻死了。”
姬裴不自觉地避开她的视线,握紧了手中的鲛珠,清了清嗓子,道:“这就是你放那少年进山的理由?”
“倒也不是。”沈盏从那一摞书本夹层里取来一张宣纸,纸上绘着人像墨画。
姬裴惊诧:“这是方才那少年?”
而且看这画迹,似乎是出自于四师姐之手。
沈盏狭促一笑,道:“数月前,四师姐从魔界归来,道心常常不稳,私下常常偷偷拿着这张画像在众多弟子里一一对比,似要找出某个与这少年模样相仿的师弟出来,你说说,四师姐何时对男子如此上心过。”
姬裴脸色极其精彩,半天蹦出四个字来:“望梅止渴。”
沈盏表情玩味:“如今这梅可是送上门来了,你说说,做人师弟师妹的,又何必坏了四师姐的好事呢?”
姬裴扶额道:“我觉得这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在四师姐眼中,男子哪有美丑好坏之分,除了剑,这世上的男男女女对她来说都是长得不太一样的大萝卜罢了。”
你在同我说,他的剑痴师姐竟然在垂涎一个少年的美貌?
沈盏道:“这样不挺好,早年听宗主的意思,似还有想要将四师姐许配给大师兄的意思,想借着大师兄的剑势入鼎灵修,帮助四师姐重塑剑心通明,省得浪费了那一身好剑骨。
可宗里人谁不知晓,大师兄与二师姐才是天生一对,宗主这事儿做得不地道,难不成要叫四师姐与二师姐共侍一父,我觉得不行。”
说起这个姬裴头就开始疼了起来,大师兄与二师姐相知相守这么多年,始终不能圆满修成正果,就因为中间掺夹着个德火经。
四师姐大可不必趟入这片浑水中来。
“所以啊,到你监考环结的时候,可得好生关照一下那少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我瞧那位江家大小姐,看四师姐夫的时候,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咱们自家屋里出来的人,可莫要给外头来的小妮子给欺负了去。”
八字都还没一撇,四师姐夫都叫上了。
徇私舞弊做到这份上了,姬裴觉得她袖子里的凤仪剑都要为她感到蒙羞了。
虽然这事儿她说得玄乎,毫无根据,可若万一是真的,这事儿还真就不好处理了。
死灵根,节点不通的废物,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可那又如何?
终究抵不过,他是四师姐看上的男人啊。
当师弟师妹的,还能怎么办?
暗中开开小灶,走走关系,一路宠上山去就是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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