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百里安也不得不震撼佩服她的大气想法了。
至于那天策钧山与魂相……
又是怎么个说法?
沧南衣手指忽然凌空轻点,百里安手中所握的天策钧山剑嗡然一颤,脱手而出,横列于二者之间。
只见剑身上死寂的半道铭文被点燃大亮,散发出如同寒月般的光辉。
百里安抬起诧异的目光。
沧南衣言简意赅道:“这柄天策钧山,出自于本尊之手。”
百里安吃惊道:“娘娘是说,这天策钧山剑是您亲手铸造的?”
他可从未听闻过,昆仑神主竟还会锻造剑器?
沧南衣目光落在天策钧山剑上,剔透的眸色渐深,语气忽然变得遥远起来。
“本尊化出灵识的早年时节,于炼器一道颇感兴趣,天策钧山剑是本尊所铸的第一柄剑,也是最后一柄剑,天策钧山作为一柄不完全的残次品诞生于世,自此以后,本尊就再未涉及过炼器一道了。”
在谈论天策钧山剑的时候,百里安发现,君皇娘娘平静的心湖起了一丝波澜。
不似遗憾,也不似感怀。
只是有一丝丝微妙道不清的异样感。
因为在她说自己对炼器之道颇感兴趣的时候,她的语气十分平淡。
平淡得好似早已忘记了自己当年还有这么个兴趣爱好,若非今日观见天策钧山剑的存在,怕是还难以回想起来。
不论是炼器碍事天策钧山剑,都是她曾经所遗忘过的、不甚重要的一点青涩记忆。
那么,这一丝异样的情绪波澜,又是因何而起呢?
百里安静静地看着那抹不全的残铭剑文,忽然摊开手掌,招道:“天策钧山,招来。”
在沧南衣意念所控下的天策钧山嗡然铮鸣,好似在沉重疲倦的安眠里被召唤醒活了过来。
又再次慢悠悠地……回到了百里安的手掌之中。
沧南衣目光终于有了一丝诧异地变化,掀起睫羽看着百里安。
百里安周身吐露出来的气机似乎与剑息同步,他轻声道:“可我觉得,天策钧山剑并非是残次品。”
沧南衣觉得他这个说法十分可笑:“天策钧山剑无法附灵。”
无法附灵的剑,那便不叫灵剑,便是连寻常宝器都可以用来御剑飞行,但天策钧山却不可以。
更莫说仙人指中剑,气御千万里,锋杀妖魔影无痕了。
天策钧山最为凡剑而言,可吹毛断发,锐不可挡。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百里安却摇了摇首,道:“谁规定了剑器就一定要附灵的,剑之一道,当修先天元气,再以铸就境界,剑与剑灵虽为一体,可我觉得当世之剑中所养的剑灵,却是第二者东西。”
沧南衣眯起眼睛,语调不再柔和,反而多了几分低沉之意:“说下去。”
百里安举剑,屈指轻弹剑锋。
手中剑亦是给予回应,发出清越的铮鸣,剑吟之音婉转缭绕,是沧南衣未曾听过的声音。
“我以为,生道剑灵,应当再也养剑,而非掠夺。”
沧南衣露出一个失笑的表情,眸光却是凉然的,神情一时竟是凄寂:“你说掠夺?”
“不错,掠夺,掠妖者之灵,寂修士之剑,仙尊祝斩以印恩赐万妖,立法定天下,说的好听是赐予天下妖修一条飞升之路,但求天下大同,万物平等。
可这份平等却是建立在妖者若欲飞升,先得祭献出自己的生命与灵魂,尽数喂投那冰冷的兵器之中。
器主飞升则妖飞升,若器主灭亡,则妖灭亡,这又算得上哪门子大同平等。”
“可我觉得,真正的养剑之道,需以自身灵魂为引,鲜血为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