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南衣笑赞道:“那魔族乐师的夫君可真是奇男子也,在得知此事后,竟也不怒,扬言那名乐女虽是妾室,却为他生平挚爱,不忍见她伤心难过,求而不得,若她与乘荒真心相知,他愿放下仙魔芥蒂,与之共享。”
听了这话,百里安差点没一头从龙角上栽下去。
什么玩意儿?!!!
这魔族大君莫不是脑子进水了,生平挚爱还能与人共享?
这算哪门子狗屁挚爱?
“所以……君皇陛下能答应此事?”
沧南衣道:“乘荒是生性风流好美色不假,但这不代表着他是一个蠢货。”
对于自己的夫君,直呼其名也就罢了,出言还如此不客气,怎么仙人做起道侣夫妻来,都是这般冷嘲热讽的吗。
不过仔细想想,不论是哪位女子摊上君皇这么个爱尝野味的丈夫,怕是也都高兴不起来吧。
百里安心道寒羽河沦落至魔界,又与君皇风流好色有何干系。
细细思索了一番后,他又说道:“若换做是我,我便受了这份美意。”
沧南衣凉凉地目光滑了他一眼:“你这小鬼,倒是聪明得紧。”
百里安失笑摇首,道:“那烟云阁的乐师女子隐瞒身份与君皇陛下欢好,事后君皇陛下如何能够猜测不出其中猫腻,再者其夫君知晓自家妾室与外男有染,正常人都应暴跳如雷,上门找场子才是。
可那名魔族大君非但不怒,反而还大有成人之美的意思,是料定君皇陛下自恃身份,他贵为尊仙之身,如何愿意与魔有染,必然会避之不及,想尽办法与那名乐师女子断绝关系。”
沧南衣道:“猜得倒是一点也不差,乘荒尤爱在外寻花问柳,却无胆气将外头莺莺燕燕往他那神宫中领,更莫说带上昆仑山了。”
所以啊,这不做了亏心事却又无意承担,若他一口认了到也罢,至多不过是在他风流韵事中多添一笔罢了。
可若他睡了魔族大君的女人,又毫无担当只想明哲保身的话,那可是就要应‘世间反目多由戏起’这句话了。
百里安道:“要想将私怨发展成两界仇怨且还占据义理很简单,闹出人命就可以了,若我没猜错的话,君皇陛下当年极力想要甩脱干系。
惨遭‘背弃’的大君妾室不堪受辱,自戕而亡,痛失挚爱的魔族大君勃然大怒,从而有了起兵讨伐的理由。”
“何止是起兵讨伐。”沧南衣摇了摇首,目光滑了一眼他颈间的神源珠子,道:“魔族时机掐得刚刚好,那时乘荒刚丢神源不久,而本尊则居不守之地闭关破境,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
乘荒虚弱之际,落入魔族大君之手,他先占人妻妾失义再现,后又有逼死人命之嫌,魔族义理占尽,便是将他斩杀祭命也无可厚非,待本尊闭关出来,才知晓帝尊为了救下乘荒,将寒羽池交了出去。”
听完这么一番话,百里安心中十分无语。
他思索片刻后道:“若娘娘有需要,我愿意将六河交还于昆仑。”
反正他继承六河之力,也非本意,如果可以,他亦是不愿与魔界还有那魔君阿娆有太大的牵连。
沧南衣却摇首道:“若是如此简单,本尊早已自取,只是因乘荒之故,他将寒羽池偿于魔族,魔族将寒羽炼为血羽,即便回归昆仑,其羽之力也只能渡妖成魔而非成仙,若想重化寒羽,唯有宿主修行昆仑净字诀方可如此。”
百里安低下头去,心似有一瞬被她的话所触及到了。
不为别的,便是为了小鹿儿,血羽化寒羽都有着极大的意义。
君皇娘娘说他魂相中的业障极深,他知晓是何缘故,那是来自在青铜门下他所融的那具尊仙之骨。
当他继承那尊仙黑骨之躯的时候,同时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