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前倨后恭,捧着供着。
如今一听这天玺剑宗又多了这么一位野种少主,便倒戈相向得如此明显,这般谗献小人,属实可恨!
嬴袖没兴趣和这样的小人物争个对错,他冷哼一声,看向君河:“不管怎么说,这端墨都是魔宗宗主,亦是毁去鸢戾剑的罪魁祸首,大师兄可不能放任邪魔继续逍遥法外。”
君河神情微凛,打量了百里安一眼,态度却并未向嬴袖那般坚决冷硬,他温声道:“司尘师弟可有把握掌控此魔?”
看样子,是极好说话的一个人。
并未像嬴袖那般小家子气还强词夺理,君子有容人之量,小人存忌妒之心。
这一对比起来,高低立下,一眼分明。
百里安撤回血枪,十分有礼地向君河行了一个剑礼:“他自是没有那个本事再胡作非为了。”
君河颔首轻笑:“如此还望这位师弟能够好生看管好此魔。”
“大师兄!”嬴袖脸色大变。
君河抬起手打断道:“少主,在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该归我天玺剑宗所有。
自古以来,降妖除魔各凭本事,便是宗主也曾有严令,凡门下弟子各有力者能降服妖魔,可收为己用。
而罪剑池所关押的,皆是不受管教,罪大恶极的妖邪,既然端墨已自献魂祭,又何必多次一举。”
“可我怀疑他……”
“少主。”君河目光温和却不失严厉:“天玺剑宗存亡之际,不可胡闹。”
君河在天玺剑宗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嬴袖虽受他一声少主,却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造次,只好将苦闷之气强行憋下。
江云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神情担忧地看着这满天异象,忧心道:“大师兄,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剑阁会忽然封闭?”
君河沉声道:“白驼山已混入魔族奸细,十三剑星索就在方才被六师弟座下弟子吕庄斩断,此刻天玺剑宗动荡不安,诸位切记定要小心行事。”
众人面面相觊,不敢相信自己这刚拜入天玺剑宗,竟碰上如此大事,一时间也是惶恐不安。
“诸位不必担心,天玺乃千年古派,绝不会因此等乱事而动乱根基,更何况宗主有着惊世伟力,有他在,莫说天玺,便是这天下也乱不到哪里去。”
君河清湛平和的嗓音有着莫名安抚人心的力量。
众人刚将心绪稳定下来,这时,远方忽然传来一道怒音龙吟,漫天风雪陡然间狂舞凌乱,森森剑意如崩如裂!
君河豁然色变,看着犹如雷光的剑气彻入九霄,贯破重云,群山战栗,他面色陡然苍白。
竟也顾及不得这群小辈,身体疾疾化为一道剑光,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父亲?!”嬴袖亦是面容惊变,腰间符剑顿化为一只乌黑的鸦雀,乘雀追随君河赶去。
百里安目光低睨着苟延残喘的端墨,淡声道:“贵族中人,能者可真是层出不穷啊,竟连剑主羽都伤得。”
端墨也是奇怪至极,暗道葬心莫不是还藏了其他暗手?
可是身为二河之主的葬心,早就被魔君放逐剥夺权柄,空有一身魔河之力,真正能够驱使掌用之人,少之又少。
就连端墨与他合作,也不过是有利可图。
穷途末路的葬心可谓是一旦明面上的身份被扒开曝光,那便是死路一条,他还能从哪儿还能挖得这般可怕的暗刀。
与百里安立下灵契的端墨没办法对他提出来的问题保持沉默,只能艰难地压着声线道:“我……不知。”
百里安微眯眼睛。
连他都不知道吗?
如此看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