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本就残酷,战场之上,我并不会去过多的考虑感情与错对。”
“我从未想过要与你计较这些!”
昊农厉声道:“师尊当年率一众弟子做此决定时,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因此而怨怪于你。
可是既是承诺约定,你们天玺弟子御剑助他们登上斩仙台,又为何要在他们完成使命后,将他弃之不顾!”
剑主羽眉头大皱,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之处。
“什么叫弃之不顾?当年本座命姬裴派遣八百天玺弟子御剑承载八千武夫登上斩仙台,只因我天玺弟子皆是炼气士出身,肉身体魄远不如尔等,无法靠近斩仙台,只能游离于外围。
斩仙台当年乃是魔宗的管辖范围,对于我正道弟子而言,多驻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爻御向我宗约定是以十日之期,阻止魔宗昭河破境渡劫,可当年万人往完成约定,却是十五日之后。”
昊农见他竟有意推脱,勃然大怒:“这并不是你们天玺抛弃师尊他们的理由!”
剑主羽剑眉低压,不怒自威:“我百里羽教导出来的弟子还不至于如此贪生怕死!
本座派出的八百精锐弟子队伍,就在昭河渡劫第九日时,遭受了魔宗大军的围袭,为了苦撑等到爻御一众人出来,那八百弟子血战整整六日至死不退!”
谈及往事,剑主羽那双冷戾黑白分明的眸子浮现出一抹悲痛的情绪来。
“在这世上,谁死了不可惜,既入沙场,谁有想过能够处处为安。
你以为就只有你的师尊师长死了吗?本座派出的弟子八百,不仍也是无一生还!”
“这绝无可能!”昊农先是怔楞了一下,继而鼻梁皱起,面色狰狞:
“这绝不是真的!你这伪君子休要诓骗于我!
那八百天玺弟子分明是见势不对,贪生怕死!将我师尊他们送上斩仙台便弃约而逃!
你百里羽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自然不可能承认!
如若不然,依着你们这些高高在上,注重名利的大人物而言,死了八百名精英弟子,怎么可能不在史记中记上一笔?!”
剑主羽显然是没有想到昊农竟会这样想,脸色不由气得铁青:“本座身为一宗之主,怎会拿弟子的性命胡乱开玩笑!”
昊农双眸赤红:“那你身为一宗之主,又怎会让自己的弟子死得无声无息!”
虽然几番对话下来,剑主羽心中的火气更旺烈了些,可同时也察觉到了失态的不对劲儿。
他压着心中的怒火,冷着脸耐心解释道:
“当年本座派遣出去的八百弟子无一生还,却有血书传回天玺剑宗,向本座言清此番任务艰难,故爻御一众未能够按照约定时间阻止昭河渡劫乃是情有可原之理。
但吾道弟子忧心世人对牺牲的八千武夫心存芥蒂责怨,他们甘愿埋名于鲜血之中,功名藏于死亡之下。
望世人能够珍重重视万人往八千武夫的努力于牺牲,初心更是为了成全世人武道之心不灭!”
“一派胡言!颠倒黑白!我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虚伪卑鄙的人总有一万个理由来将自己的丑恶之事说得漂亮至极!冠冕堂皇!”
仇恨了这么多年的昊农,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这样一个听起来好听动人实则荒唐虚伪的说法。
剑主羽漆黑的眼底似有星火沸起,对于昊农的置疑与愤怒他为自己死去的弟子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既然在你心中,我天玺弟子是如此背信弃义之辈,又何必多说废话!”
昊农情绪极为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绝不允许有人在踏着他师尊同门的骨血的同时,将自己的罪孽说得如此高尚大义。
他恶心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