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语气却还是嘶哑平静的:“没什么,不过是将这天山给撞倒了而已。”
见他用从容的态度说出了这样一件可怕的事请来。
长公主惊然色变:“什么?!天山竟是毁在了你的手中,竟不是叶易川的手笔吗?”
百里安在她身下艰难地挑了挑血淋淋的眉梢,抬起眼睛看向她,眼里映着噬命的金是炎光:“叶易川?看来长公主殿下果然与魔族的关系匪浅啊,这次的崩山计划,不知您出了几成力呢?”
长公主眯着眼睛看他。
方才那样一个俊俏白净的少年郎,这会子就已经成了血糊糊的一块。
要不了多久,他的血肉骨头,都会在这太阳神辉下,被融得点滴不剩。
真不知他哪里来的底气,还敢如此气定神闲,仿佛笃定自己不会死似的。
“在窥测本宫之前,你还是先想想如何保住你自己这条小命吧?”
“金乌现世,万鬼消亡。”她滚烫的玉指,在百里安的鼻尖上轻轻一点,指尖瞬间晕开一团血色。
长公主低声道:“你这样一只游荡人间没有归途的小鬼,今日可是难逃一死啊。”
消融的皮肉下,百里安的一张脸近乎血腥恐怖,他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看着长公主幽深不见底的诡丽眸子,他平静道:“救我。”
长公主轻哈一声,唇角勾起一个讥诮的笑容:“你觉得本宫有什么理由来救你这只尖牙利爪的小野猫?”
百里安淡然道:“也是自救。”
下一刻,长公主皱起了眉头。
百里安抬起血肉模糊依稀可见白骨的手指,细致而温柔地在她颈间摩挲着。
很快,她洁白如雪的秀颈间留下了斑斑血污痕迹,将原有的枷印痕迹擦得愈发模糊了些。
他语气轻且慢,仿佛对于自己的困境一点也不着急:
“长公主道法通天,自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此山寻一处安全之地,您老人家怕热怕晒,横竖总是要走的,何不顺手捎带上我呢?”
长公主冷着眼,任由这胆大妄为地少年触碰她的脖子。
这混账东西,是吃死了自己即便安全离开了天山,避开了这烈日炎阳的光辉灌顶之刑,也扛不住体内炎髓的侵蚀。
她需要他体内那股神秘的寒水之力来帮助镇压炎髓。
所以此刻,她若想活下去,不仅仅要保护好自己,还得将他给好生隐藏保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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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殿下可莫要浪费时间了,若是等到天玺剑宗的人寻到此处来的时候,看到你我这番情景,怕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长公主脸上阴云密布,却又无可奈何。
“小家伙,你若敢跟本宫耍花招玩心眼,本宫倒是不介意在秦国王宫内,再多收一位宫侍。”
她不甘心地磨了磨牙,膝盖在百里安的小腹间重重压过。
百里安吃痛皱眉,还未反应过来,眼前视线天旋地转,衣襟被一只素手攥住,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只能够模糊地感受到一股可怕的空间波动。
下一刻,那足以刺瞎人双目的太阳炎光消失不见。
扑通落水声。
百里安身体失重,摔进了一个冰冷的浴桶之中。
这是一间熏者暖香的雅屋,四壁皆绘有丹青墨画,锦锈帘帷,青玉软榻。
浴桶两侧设有四盏华丽的翡翠镶金屏风,屏风上皆落拓了数道隐匿气息的符文阵法。
百里安被屏风围在正中心,还未等他浮出水面,在寒意森森折射着缕缕水蓝波光的水中,一只白的发光,纤细如玉的小腿探入水中,自他面前缓缓坐落下来。
这浴桶中的寒水显然是长公主事先就准备好了的,她玲珑有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