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径,与凡俗恶霸有何区别!”
“道理?”太阴大帝冷笑道:“你这鼠子小辈难道是觉得本尊是通过那所谓的微言大义会讲道理才成为执掌九幽的尊仙冥主的吗?”
他抬手瞬间,四面八方形成一道棱形的冰面玄镜。
太阴大帝一一点过那几面镜子,神情冷淡道:“此境名为灵台境,能够将你此刻的模样一一映入天玺剑宗的每一名弟子的灵台之中。”
剑主羽听了这话,目眦欲裂,正要暴弹而起,太阴大帝随意抬起手指朝着虚空轻轻一点,剑主羽眉心紫意崩泻如潮。
随着太阴大帝手指如点音律节奏般轻挥落点,那狂漫而出的紫气成蟒。
巨大虚幻的紫意巨蟒自太阴大帝周身缓缓环绕,他如抽针引线般在紫蟒七寸之地轻轻拉拽扯出一根紫极色的细长之气。
那道细长的紫气如剑,蟒身为鞘,随着他手指抽离的动作,那虚幻的紫蟒嘶鸣长啸,数百年间苦修的太上道清剑诀竟有解体崩溃之相。
剑主羽刚奋力弹起的身体瞬间如同骨头被抽出一般瘫软了下去。
太阴大帝宛若没有看到剑主羽此刻的丑态,他继续闲定淡淡道:“这一面镜,名为通玄镜,与上清界的万世镜相互辉映,有抵达天听之能,如今天玺宗主这副英雄姿态,可是清晰明了地呈在了帝尊的眼中。”
“方才你问本尊,本尊这番作为,帝尊可曾知晓?”
太阴大帝面上浮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意,瞳色深黑:“便是知晓,他待如何?且不说你如今不过只是一介千年仙人。
便是在给你十万年的光景,你点命天道,充其量也不过居于上位金仙之品。
百里羽,在本尊面前,你有什么可狂的?”
他起身抬脚,面无表情地将冰冷的靴底碾在百里羽的脸颊上。
由始至终,他都并未使用任何神通道术,只是用最简单也实最狂妄无礼的方式将百里羽的尊严碾进泥里去。
百里羽只能在坑低怒吼咆哮,可随之而来是更加用力的践踏,被雨水浸湿的泥水灌入口中,已是连怒吼都不能。
太阴大帝眼珠黑森森地,慢慢说道:“觉得耻辱吗?怨恨吗?不甘心吗?是不是在心中叫嚣着凭什么你就该被本尊这样碾压,羞辱,践踏?”
他收回脚,足尖在大地间轻轻点了两点。
叮咚!
两声宛若水滴落入平静湖面的清脆之声响起。
堕渊秘术,再现!
被誉为六界之中最为可怕的杀戮禁术就这样被他信手拈来。
一具具浴血的骷髅漫出血海荒原,将百里羽紧紧包裹抱住,姿态缠绵,将他从佝偻卑微的泥泞中弄了出来。
太阴大帝轻轻抬起下巴,冷漠的眼神里写满了轻蔑。
“六百年前,吾儿卿卿自剜灵核,同着自己的一颗心鲜血淋漓捧到你面前时,你取了不属于你的灵核,同时将那颗心践踏踩进土里的时候……
她,也是这么想的。”
随着太阴大帝的这句话,他眼底闪烁的景物都开始在剧烈摇晃起来,碎裂的月光在视线中疯狂闪烁,像是有一场暴雨哗然喧嚣地轰击在耳膜上。
剑主羽的内心世界,瞬间混乱到了极致。
胸膛下滚烫温暖的灵根,宛若一捧永远不熄的圣火,此刻却焚烧得他心脏隐隐剧烈震痛起来。
他在……说什么?
太阴大帝手中忽然多了一盏青灯。
幽幽地碧色灯芒打在他的脸上透出半幕冷色的光晕来,衬得他那张如天神般俊美的脸愈发不可言说。
“道理?道理那都是弱者向强者施舍来的,因为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