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得这般……这般模样,这些年,殿下受苦了啊!”
在中幽皇朝,乔郁是出了名的最是愚忠,将嬴姬女帝视若心中最尊贵的神明。
如今得知这两百年间他所侍奉的太子殿下竟是被人李代桃僵,鸠占鹊巢。
而真正的太子殿下却不知在哪里受苦受难,一想到这一点,乔郁心肝绞痛,如若火烹。
若非这条老命还要报效皇朝,他恨不得就此当场撞柱而亡,就此谢罪。
神荼面上也已经完全没有了人色,苍白如鬼,神思复杂。
翰启若有所思,似是对百里安的身份仍有所疑。
更为震惊无措的,无非是那群满肚子算计与嬴袖一道而来的仙门修士了。
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不说,到头来,他们与之合作的,竟是一个假太子。
如此说来,这假太子自认三年前食尸鬼祸乱的罪责,如今他们即便是想讨伐中幽,中幽都有一万种方法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仙门一众顿时心慌意乱。
中幽皇朝素有规矩,外界修士若无令擅自入中幽领域,必将格杀勿论。
眼下他们失了讨伐的名头,这还不是任人鱼肉,随便宰割。
当即就有人当场崩溃了,带着哭音大呼小叫道:“我……我乃长青宗少宗主,是为你们这假太子所蒙骗,才入此乱局的!此事与我无关,你们不能随意杀我!”
经这人带头,粥粥人群之中,但凡在自家仙门中有身份背景地,都各自搬出自己的名头来,试图威慑中幽。
虽然他们心中清楚,中幽势大,行事最是乖张,怎会为他们的身份所慑。
只是在他们入中幽皇朝前夕,八方风雨皆有所见,若他们这些仙门贵族出来的少爷当真尽数死在了这里,他们的仙门势力必将震怒,十方势力汇聚认真讨伐,中幽多少也是要忌惮许多。
在这太平盛世里,极少有大战乱发生,即便是中幽,怕也不想随意与人间正道势力起强烈的冲突。
他们虽是擅闯中幽,但毕竟为做出过火伤人起兵戈的无礼之罪,这时候,若对方还要擅起杀意,那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乔郁听着那喋喋不休,含着哭音状似威胁,实则隐含求饶的年轻修士们,心中愈发烦闷厌恶。
修仙一派,多是出一些这样欺软怕硬的软弱之辈,近年来,仙门中的气象更是污糟。
一群道貌岸然之徒,如今连中幽的注意都敢打了,乔郁面容冰冷阴狠,低声道:
“殿下,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既然三年前那件事,我中幽无愧。
那契纸也并非殿下亲手所出,这群小东西,杀了便杀了,但凡仙门要问责,我中幽又何惧一战!”
翰启却不认同,忙出声道:“不可,虽说殿下袖中藏金,实乃大才也,可如今仙道正昌,又将万道仙盟的人牵扯其中。
那万道仙盟的盟主古三松又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若是叫此人以此为由,说动三宗,以及天下散仙,共同讨伐中幽,是大劫矣!”
中幽近年来的形势很是暧昧,与三宗撕破脸皮那是明面上的,虽与天玺剑宗有着一层姻亲关系。
但百里羽那油盐不进的性子,若当真觉得中幽皇朝的存在有违道义,他手里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而上清界,四方仙神,与太阴大帝又是处处不对付,古三松若能得仙神相助,集各方散仙相助,也并非难事。
天下万事,说来说去,都逃不过一个理。
在这世上,又有谁能够毫无缘由不计后果地大开杀戒。
百里安看了他们一眼,似是察觉到了他们心中的忌惮想法,不由轻笑一声,道:“各位王殿未免也太紧张了些,我何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