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妻子发疯是狠狠抓挠出来的吧。
眼看着池文彦就要朝着众人行下大礼,当众跪下,而那白湛季却是一脸欣然接受的模样。
莫说是他,便是其余的仙门弟子,亦是坦然受之。
毕竟,在他们的眼中,修行者怀有一身通灵本领,来日都是要飞升成仙的,自是比这些凡人要身份尊贵。
受之供奉一拜也早已习以为常。
李酒酒见着少庄主形容憔悴,必是近日为妻子之是,折磨得身心俱疲。
凡人最惧鬼怪乱神之力,最是封建迷信。
若是遇见此等怪事,大多是人莫约都是觉得自家妻子乃是不祥之人,驱之赶之打杀之的都大有人在。
可这位少庄主却仍能够不离不弃地守护在身边这么多时日,属实是个难得的深情男子。
她又不喜修仙之人那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受人跪拜的习性。
分明同是红尘中的俗人,又有谁比得了谁更尊贵呢。
李酒酒上前一步,止而有礼地虚虚一扶,托起一阵灵力,并未让池文彦跪下去。
“少庄主有礼了,那人钱财,与人消灾,我等既已收了云渡山庄的委托费用,降妖除魔乃分内之事,当不起如此大礼。”
白湛季一脸诧异地重新审视了一眼李酒酒,他扇面轻摇,遮住半张脸庞,鼻梁以上的眼睛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
纪音音却暗戳戳地皱了皱眉没。
心道这家伙嘴上说着不喜欢白公子,却老是喜欢在他面前卖弄,引人注目。
真是又当又立,让人不快。
池文彦像李酒酒连连表示感谢之意,也不知几日未眠,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诸位仙人光临寒舍,池某人本应备下华宴款待诸位,只是内子如今实在是病的厉害,还请诸位仙人先救救内子吧?”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一些年轻仙门弟子的隐隐不快。
他们千里迢迢,御剑赶路数日,来到这云渡山庄,路上日子过得甚是清苦,吃得是粗粮野果,饮得是山泉之水。
日夜兼程,本以为到了云渡山庄怎么说也要被这里的主人奉为贵宾,好生设宴招待一番的。
可如今刚入山庄,一身风尘疲倦都为洗净,一盏茶水都没奉上,就急吼吼地让他们救人,真是叫人不愉。
当然,同一名凡人讨要茶水宴食,他们这群修道士自然做不出来这等没有脸面的事来。
只是心中不爽,对于池文彦的苦苦哀求,自然也就显得有些无动于衷了。
李酒酒如何察觉不到这些人的怠慢之意,心中不免有些怄火。
她未理会这些人的轻慢态度,只是闻言将池文彦好生安抚下来,并道:
“少庄主莫要心切焦急,我这便随你去看看少夫人吧,若当真有妖魔作祟害人,我辈中人,定当除之,护你夫人周全无恙。”
池文彦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李酒酒的大包大揽,并未引得余下那些仙门弟子的共鸣。
唯有随着她一同前来的离合宗师姐妹们纷纷附和。
世间妖魔邪祟害人,所过之地,必伴随异象魔气,若是厉鬼害人,怨念之气更是骇人悚文。
修行者的神识敏锐,李酒酒自步入这山庄中来时,的确察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妖魔气息。
世间恐怖的妖魔无非分两种,一种是煞气横天,隐隐释放者不为人知的可怕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还有一种更为可怕,善于伪装内敛,气息一旦隐藏。
披上人类的皮囊,便与世人无异,叫人察觉不出半点妖魔之气,这种妖魔无异于更家强大阴险,令人防不胜防。
而这种能够叫人捕捉到却又不强烈的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