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紧紧塞着的毛巾瞬间燃烧成灰尽,四颗尖长的獠牙在她唇齿间闪烁出锋利的寒芒。
赫然已经不是人状。
若是此刻,李酒酒一众修士在此,定会为眼前这一幕而震惊。
原来,她们要除的邪祟,不是少夫人腹中的胎儿,而是少夫人她自己。
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邪婴夺舍杀子,而是那母体,本就是那妖魔!
李酒酒在少夫人体内感应到的妖气,根本不是来自于她腹中那婴孩,邪婴妖气同化于宿主,更是错觉!
“五娘,这个时辰了,你肯定饿了吧?来,为夫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肉羹。
对不起啊,是为夫的错,为了招待那些个修士,才耽误到现在,不过啊,这肉羹熬得火候正好呢。”
对于妻子那副非人的恐怖模样,池文彦非但没有丝毫惧怕,目光里,甚至还隐隐透出为之迷醉沉沦的病态之情。
他舀起肉羹,一边喂于妻子,一边低声温言道:“瞧瞧你,若是你今日早晨愿意乖乖吃饭,也不至于这般时候就现出了原形,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真是叫夫君心疼坏了。”
五娘彷佛看到了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她甚至不顾獠牙刺破自己的嘴唇也要紧紧闭上嘴巴,不去吃碗里头的东西。
她偏开头,不看池文彦,四肢剧烈挣扎起来,神情极其暴躁戾怒。
池文彦手里的勺子喂偏,汤汁顺着她的下巴流了出来。
“哎呀,傻五娘,你看看你,这么不小心,把夫君买给你的新衣服都弄脏了。”
池文彦眉眼温润地笑着,极有耐心地放下手里头的肉羹,取出帕子温柔轻缓地帮妻子将嘴边的汤汁一点点擦拭干净。
他手掌轻抚妻子的头顶,好似安抚一般。
可是下一刻,他五指骤然收拢攥紧,死死抓紧她的头发,用力之大,几乎捏碎自己的指骨。
他面上仍旧是那副笑容,可眼睛里却已经多出了几分狰狞残暴的意味。
他一把揪起少夫人的脑袋,身体勐地凑过去,鼻息扑打在她的脸上,语调却是让人发毛的漫不经心。
“别挣扎了,束缚你的这四根绳子看似普通,却是从公子那请来的锁妖绳,白湛季那群蠢货都没看出来这张床的异样之处,你更别想着旁人能够救你了。
幼稚至极,你今日是不是见着那位离合宗的李酒酒对你百般怜悯温柔。
便觉得她是不可多得的好人,期盼着能从她那里得到救赎,得到解脱,妄图她能够救下这个孩子?”
池文彦低低笑着,身上那股子书生无害的劲儿还没褪去,笑起来仍旧是那么的明朗热烈。
可他话音刚落,便是狠狠一拳,砸在了少夫人的腹部间。
隆起的腹部被一拳砸得塌陷下去,少夫人凄厉惨叫一声,汹涌大量的鲜血从她下身涌了出来,打湿染红床榻。
少夫人狠狠瞪着自己的丈夫,眼睛泛着凶光,恨不得啖起血肉。
“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池文彦嗓音温柔宠溺,看妻子的目光,仍旧是痴迷的,卷恋的:
“我的妻子是妖魔,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妖魔,生命力顽强,砸个几拳,踢上两脚,没那么容易死的,只不过……”
“明日正午,可就不好说了。”
这一下,直接命中要害,少夫人不敢继续叫嚣发怒,目光放软,露出哀求之色。
池文彦这才满意,松开她的头发,甚至还大发慈悲地为了松开了左手的锁妖绳,将那碗肉羹放在床头,用手点了点。
“方才为夫低三下四的求你吃饭,五娘并不领情,这下,还是请五娘自己劳累动口了吧?”
他说的是动口。
少夫人露出屈辱的目光,一声不吭,强忍着恶心,跪着低下头去,如狗吃食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