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郎,倒是真想收了那少年,做个百年恩爱夫妻,怕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这话显然引起了白元铎的不满:“你们狐狸精就是不长情,你若喜欢他,尽管找他去,莫来让我伺候你。”
女子捧起白元铎的脸庞,娇笑道:“若我真舍了你,你当真舍得?”
白元铎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你敢?”
女子笑着放低姿态,又道:“奴家如此还不是为了白郎你,那少年身负重伤,却能够接连从我的追杀逃亡之下而不死。
更是自那悬崖坠下也能保全肉身不灭,他那具身子怕是一百个傀儡人也顶不上,若你当真能得来他的身子啊……”
女子面上娇笑,挑起白元铎的下巴,说道:“怕是百年间都不愁再找新身子了。”
白元铎目光温软下来,眼中尽是脉脉情意:“婷娘,你待我真好……”
女子轻叹一声,抚摸着自己的脸皮,这一夜欢愉尽享,她面上皙白的皮肤在汗水的蒸腾下,泛起了点点红色的斑痕。
“我幼年尚且还是狐身之时,遭遇过一场大火灾劫,父母兄弟姐妹,皆亡于那场大火之中,我最年幼。
父母为了保护我,以身挡火,幸得苟全。
只是我这脸伤,却是连化形也难以消退,需得日夜进食那些怨气深重的女子胎灵魂油方能保全这假皮囊不朽。
旁的男子恋我多情妩媚,唯有白郎知晓我这面皮之下,是丑陋恐怖的相貌,却仍能不弃,比起我对白郎的好,白郎才是待我真心实意的好。”
听到这里,窗外李半生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
她从温含薇口中得知云渡山庄的祸事,背后有邪修者蛊惑池文彦,使其诸多女子受害,原来腹中胎儿都是做了此用。
一想到竟有如此无故女子胎儿受此害,愤怒之火便在李半生眼中燎原吞天。
她再难忍受,身姿轻盈如风火,宛若无形态一般穿透窗墙,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屋内。
她冷峭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开了口:“大胆狐妖,竟敢胡作非为,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尔等可做好伏诛的觉悟了?!”
李半生现身得极其突然迅猛,甚至连气息都未展露。
手中的剑便以及点在白元铎的脖颈之间,剑气只需再入一寸,便可轻易地切下他的头颅。
离得近了,脱离了灵相视野,李半生看得真切。
这才发现,原来在白元铎的脖颈之间,留有一道细细的红色颈线,像是某种切断后缝合上去的痕迹。
而他脸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富有生命的光泽,而颈部以下的肌肤却异常苍白,甚至像是义庄之中摆放多日已经开始蜡白的尸体之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杀机,白元铎却不紧不慢地扯过自己的衣衫,披在自己的身上。
他目光诧异地看着李半生,笑道:“苏里兄这是作甚,难不成还有听墙角的习惯?”
李半生眉目攒起,压出一片冰冷雪意,她这时才想起一个关于白家公子的一个传言。
白元铎乃是江洲第一美公子,天生甘棠茂植,英俊逼人。
唯有一缺,那便是身有早衰之症。
只是这早衰之症与常人的不同,他面容身量看不出变化。
唯有衣衫下的身体,日渐消瘦败弱,干枯如柴。
分明正值壮年,身体腐朽得却如老翁,时间长了,甚至隐隐还会透出让人难以忍耐的老人臭。
故此白家公子虽然生性风流,但身边从不让侍从婢女服侍近身。
只是传言终究是传言,谁也不能去扒了白家公子的衣裳去亲眼验证他的身体是否真的有隐疾。
久而久之,白家公子修行天赋极高,颇具佳名,名声大噪。
更是于天盛宗内门弟子唐雪结为连理,从而打破流言,